至于不能说的部分,不是一语带过,就是假装没听见。
沈清棠能确定的是,季家是友非敌。
这回是白天来的,沈清棠再次惊叹季宴时那个未曾谋面的大曾外祖父的厉害。
半地下室的房子,从外面看跟环境融为一体,没有门窗,便能防止野兽攻击。
可到了房间里头,采光不受半点影响。
太阳直接从屋顶上打进来。
若是不喜欢阳光,把遮阳帘拉上就行。
下雪时要麻烦一些,得及时清理屋顶的雪。
好在季宴时大曾祖父本就是个能工巧匠,做了一些机关,屋顶有了落雪时,在房间里按下机关,屋顶的雪就会被刮走。
这回季家人招待沈清棠夫妇的地方从会议室改成了待客厅。
出席的人也从八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只季云鹤、季灵月夫妇以及季问津。
季灵月拉着沈清棠在桌边坐下,“这两日我们正商量怎么给你们送信,邀你们过来做客。谁承想信还没送到你们就过来了。不愧是一家人,又默契不是?!”
沈清棠也笑的十分热切:“可不是?自从知道自己有亲人,季宴时激动的一晚上没睡。您可别看他冷着脸,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心里惦记着你们。”
季灵月望向季宴时,目露怜爱,“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直以为姐姐她过得还好。没想到她已经撒手人寰。好孩子,你跟我说说姐姐的事可好?”
季宴时垂眸开口:“母妃去世时,我三岁。”
沈清棠瞥了季宴时一眼。
这话明显是要误导季家人:一个三岁的孩童能知道什么?
她没说话。
如季宴时还不信任季家人一样,季家人也不太信季宴时。
就好像青年男女相爱之前,属于互有好感,但是对对方不了解,不敢交心时的样子。
亲人不假,首先表亲本就远,其次季宴时是个幌子,最后,他们压根就没见过。
唯一的联系季姿月早已经去世。
要不是季宴时以季为姓这事,季家人压根不会想跟季宴时有交集。
季灵月错愕的看着季宴时,“啊?”
那日只听季宴时说姐姐去了十多年,没想到会这么多年。
“她……”季灵月眼眶又开始红,“怎么走的?痛苦吗?”
季宴时沉默。
双十年华的季姿月去世,又怎会是寿终正寝?
季灵月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姐姐!”
蔡文斌熟门熟路的掏出一方帕子塞给季灵月,“你这几日都哭多少次了?不是说好今日不哭了?”
季灵月哭的说出话,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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