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进京便无后顾之忧。
沈清棠点点头,“好事。这样的话说不定咱们能早点回云城。我还能送二哥考试。”
八月下旬,沈清柯要参加乡试。
没有几天时间了。
季宴时盘算了下,点头:“应该来得及。”
***
沈清棠睡到翌日下午才起。
她舟车劳顿赶来禹城,又陪着季宴时熬了个通宵,又跑到安城见了贺兰铮,两个人又在床上厮混半日。
沈清棠的小身板哪能跟季宴时这种“牲口”比。
人家会武,不需要睡觉,打个坐就行。
她得实打实的通过睡眠来让身体休养生息。
想起季宴时,沈清棠皱了皱眉。
身为同床共枕的夫妻,沈清棠察觉季宴时的身体似乎比之前差了不少。
想到这里,沈清棠穿上衣服,饭都没吃,直奔孙五爷的帐篷。
营区里,条件不好,没那么多讲究。
孙五爷和军医们一起挤在后勤区。
不过他有一个单独的帐篷。
沈清棠找到孙五爷时,他正在晒药材,嘴里嘀嘀咕咕的。
沈清棠喊了两遍,孙五爷才听见,扭头看见沈清棠十分惊喜,“棠丫头?你可终于来了!”
沈清棠:“???”
见她这么激动?
孙五爷像个幼儿园老师,朝来接孩子的家长告状一样,对着沈清棠告季宴时的状:“棠丫头啊!你管管王爷吧!自从你去京城开始,他就不好好吃药。
别说药,他连饭都不好好吃,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时候一天都不吃饭。
昼夜的忙公务。
若是白天领兵打仗,晚上就回来处理各处送来的密文。
若是晚上打仗,白天处理公务。
有时候仗一打好几日,他行军间隙里,旁人休息他还是处理公务。
别说王爷那身体内里亏空严重,就是秦小将军壮硕如牛的身板也扛不住这么消耗。
我跟你说,王爷的身体看着正常,实则就像……像那棵树一样。”
孙五爷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你看那树看起来树干又粗又壮,枝繁叶茂……”
沈清棠没忍住,打断孙五爷,“冬天了,哪来的枝繁叶茂?”
树叶都掉光了。
孙五爷:“……”
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沈清棠,“你别打岔!能听懂意思就行,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那棵树看似粗壮实则内里被蛀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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