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跃一直在观察赵南波的表情,见赵南波神色凝重,陈中跃自以为拿捏住了赵南波,一脸得意道,“南波同志,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老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关新民書记不仅不会免你的职,还会重用你,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如今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可得想清楚了。”
对于陈中跃画的大饼,在体制内混了几十年的赵南波司空见惯,不仅没有被打动,反而觉得很搞笑,这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戏,陈中跃认为自己是初入体制的菜鸟,仅凭他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被忽悠?
赵南波好笑地看着陈中跃,眼底深处带着些许戏谑,他一句话都没说,陈中跃却是自个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長串,对方难道以为就靠这么点嘴皮子功夫就能怂恿他反咬乔梁一口?真的是太天真了。
赵南波脸上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陈中跃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中跃感觉赵南波的眼神好像是在嘲讽他,总之,赵南波此时的表情给陈中跃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皱了皱眉头,陈中跃道,“南波同志,你倒是说句话。”
赵南波道,“陈组長,我无话可说啊。”
陈中跃听得大怒,特么的,合着他刚才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简直是浪费他的口水。
恼火地看了看赵南波,陈中跃暗地里骂了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但他这会却不好立刻对赵南波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道,“南波同志,这次省里组建联合调查组是关新民書记的指示,作为在体制内呆了多年的人,你应该明白,省里边搞这么大阵仗下来,是不可能无功而返的,我们联合调查组刚下来就通知你跟乔梁过来谈话,这个信号你还看不明白吗?”
赵南波眨眨眼,“陈组長,我确实有点不太明白,不知道你说的信号是啥意思?”
陈中跃气得想骂娘,靠,赵南波这家伙绝对是在装傻。
陈中跃压下心头的火气,“南波同志,你要是这么装糊涂就没意思了,你以为你对乔梁表现得如此仗义,乔梁就一样能这么对你吗?古人几千年的经验和教训可都告诉我们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在危难面前,人性都是经不起考验的,现在你和乔梁同时被我们请过来谈话,你就没想过一种可能,你在这里死鸭子嘴硬,但乔梁却是一股脑把责任都往你头上推。”
赵南波呵呵一笑,“陈组長,原来你把我和乔市長同时喊过来,是想着在我们之间制造信息差,然后各个击破是吧?这种手段我们经常用在团伙犯罪的犯罪嫌疑人身上,感觉陈组長很有我们系统内部人员的办案风范啊。”
陈中跃脸色一黑,有一种心思被道破的羞恼,怒道,“赵南波,你这是冥顽不灵。”
赵南波撇撇嘴,看到陈中跃真要被自己激怒了,赵南波很明智的不再多言,他很清楚自己激怒陈中跃没啥好处,这个时候,少说话更好。
……
另一头,乔梁和范曙信随意聊着天,两人说是随便唠唠,这会也真的是随便唠,天南海北一通乱聊,愣是没聊半点跟此次调查内容有关的事。
约莫聊了有四十多分钟后,范曙信看看时间,道,“乔市長,时间不早了,你要确实没啥要交代的,那就先回去吧。”
乔梁眨了下眼,笑道,“这就让我回去了?”
范曙信笑道,“要不然呢,难不成还让你在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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