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个道理。
她嫁到赵家不是来享清福的,她要伺候好他们一家人。
更要伺候好郎君。
姜宁穗不敢深想,若是公婆有朝一日知道姜家人骗了他们,会怎样对待她?
只怕会…将她抽筋拔骨也不解气。
姜宁穗放下车帘,安静坐在赵知学身侧,双手扶着他手臂,让他能舒服些。
马车里很静。
静的只有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积雪的嘎吱声。
姜宁穗隐隐察觉有道视线盘悬在她头顶,她下意识抬头。
裴公子坐于中间,手持书卷,低头垂眸,并未看她。
郎君阖眼抵在车厢上,因久坐腰不舒服而眉头颦蹙。
也未看她。
难道是她的错觉?
一个时辰后,马车抵达清平镇小院,赵知学腰疼的站不起来,姜宁穗将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想要扶他起来,裴铎攥住赵知学搭在姜宁穗肩侧的小臂,搭下眼帘瞥了眼疑惑抬头的姜宁穗。
青年道:“嫂子,我扶赵兄进去,还劳烦你给我屋里烧下炭火。”
裴公子力气大,比她强了不知多少,有他扶着郎君再好不过。
她轻轻弯眉,浅笑道:“那便麻烦裴公子了,我这就去烧炭火。”
赵知学亦是笑道:“有劳裴弟了。”
裴铎敛眸,声色极其冷淡:“无妨。”
他瞥了眼掌心攥着的手臂,狭长眼尾浸着极浅的阴寒。
看来,那晚力道好像重了些。
倒是让嫂子受累了,照顾这么个废人。
那晚,嫂子都说不愿了,他仍在强求。
腰断了都不为过。
姜宁穗将一些能拿得上的物件都带进去,而后挽起袖子去了裴铎屋子。
三日没住人,屋里温度冰冷刺骨。
她去灶房拿了些引火的干柴,在火势起来后将炭放进炭盆,待炭火不会熄灭后方才起身。
姜宁穗正要出去,瞧见靠窗的案桌边沿斜搭着一张硕大宣纸,若是蹦个火星子便能在上面烧个洞。
她走过去拿起宣纸,却在看见宣纸上的画像时,倏地怔住。
姜宁穗看的太过认真,以至于脚步声逐渐逼近也未能察觉。
一抹身形挺拔的身影自姜宁穗脚边延伸攀上,将那抹纤瘦的身影一点点吞没在青年高大挺括的身影里,一股极淡的雪松香浸入姜宁穗鼻尖,随之,清淡好听的嗓音突兀的在她耳边响起。
“嫂子。”
来人似贴着她耳边说话,灼灼热气好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