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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这块是干姜,性味辛热,守而不走,长于温中回阳,温肺化饮,与生姜的散之力有所不同。
使用时,需得仔细辨证。”
阿竹“哦——”
了一声,恍然大悟,连忙拿起炭笔在纸片上记下。
他抬起头,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司夜婆婆,您懂得真多!
那……那要是有人掉进冰窟窿里,冻得全身僵硬,是不是就得用干姜来回阳救逆了?”
司夜被他这联系实际又带着点戏剧性的问题引得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理论上是如此,干姜配以附子,组成‘四逆汤’之类,确是救治寒厥重症的要方。
不过,现实情形复杂万分,还需佐以针灸、熨烫等诸多法门,绝非一味药石可解。
你呀,想法倒是活络。”
阿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又追问道:“那……那话本里说的,那种能解百毒的‘天山雪莲’,真的存在吗?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还会光?”
司夜闻言,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连日来笼罩在她眉宇间的病气似乎都被这笑声驱散了些许。
她看着阿竹那充满幻想的小脸,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慈爱:“雪莲确有其物,生于极寒之地,是难得的珍稀药材,性甘温,能补肾阳,祛风湿,通经活血。
但绝非能解百毒,更不会光。
医道求真,最忌人云亦云,耽于幻想。”
她的话语,既是在解答阿竹的疑问,也像是在传授某种人生的道理。
这时,青黛清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饭菜好了,大家洗手吃饭吧!”
这声呼唤如同集结号,众人纷纷起身。
林安帮忙端菜,阿竹麻利地收拾好书本药材,又跑去井边打了水让大家净手。
司夜也在青黛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几样家常小炒色泽诱人,一碗奶白色的鲈鱼汤热气腾腾,散着浓郁的鲜香,还有一碟青黛自己腌制的爽口小菜,令人食欲大动。
围坐定后,阿竹一边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一边又按捺不住好奇心,转向青黛:“青黛姐姐,你之前在六扇门,有没有遇到过会易容术的坏人?就是那种能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混在人群里都认不出来的?”
青黛给他盛了碗鱼汤,笑道:“易容术自然是有的,不过大多没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
多是依靠化妆、改变型衣着、模仿举止口音来混淆视听。
我曾遇到一个贼人,为了躲避追捕,竟男扮女装,混入戏班子里跑龙套,若不是他走路姿势和喉结露了馅,险些就被他蒙混过关了。”
林安舀了一勺豆腐,接口道:“天下奇人异士众多,有些易容高手,甚至能精细到改变骨相轮廓,那才是防不胜防。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再高明的伪装,也总会留下细微的破绽,关键在于观察入微。”
他想起了国师府中卷宗记载的一些秘闻。
王老郎中慢条斯理地剔着鱼刺,闻言也加入了讨论,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外在的伪装终究是表象。
无论是识人还是断症,都需得拨开迷雾,直指本源,方能不被表象所惑。”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吃饭,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司夜,忽然抬眼看向王老郎中,语气带着几分久违的促狭,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桌上每个人都听清:“说起表象与本源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倒是想起某人年轻时,性子比阿竹还急。
有一次为了试验新得的几味药材药性,不等炮制完毕,便心急火燎地亲口尝了尝。
结果如何?上吐下泻,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脸色蜡黄,见到粥碗都怕。
还嘴硬说是自己体质特殊,对药材反应异于常人……”
她话音一落,桌上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随即,“噗——哈哈哈!”
阿竹第一个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
青黛赶紧低下头,用筷子使劲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
连林安都赶紧端起汤碗掩饰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却被热汤呛得连连咳嗽。
王老郎中的老脸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涨红,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他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猛地扭头瞪向司夜,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