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应当的。”
王老郎中摆摆手,一副“我懂”
的表情,“你放心,老夫虽老,眼睛还没瞎,是不是安分人,还看得出来。
那小子就是个想寻个安生地方过日子的老实人。”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中年男子笑了笑,显然极其信任王老郎中的判断。
他不再谈论林安,转而与王老郎中聊起了近期镇上的事务和几位老人的身体状况。
前堂里,茶香袅袅,谈话声低沉而平和。
而后堂厨房里,则是另一番光景——锅铲碰撞声、阿竹大呼小叫的“指导”
声、以及林安偶尔带着点手忙脚乱的回应声交织在一起,烟火气十足,却也透着一种令人安心的人间热闹。
只是没过一会儿,只见阿竹蹑手蹑脚地从后堂溜了出来,一眼看见中年男子,连忙收起鬼祟模样,规规矩矩地站好问好:“镇长伯伯好!”
中年男子正是清水镇的镇长,他正端着茶杯,闻言也是转过头,和蔼地对阿竹笑了笑:“是阿竹啊,又在忙乎什么呢?”
阿竹还没来得及回应,只见王老郎中瞥了阿竹一眼,没好气地问:“溜出来干嘛?那林家小子把饭菜折腾得怎么样了?”
阿竹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师父,您…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我…我说不好…”
他眼神闪烁,明显是憋着话不敢说。
王老郎中一看他这模样,心里“咯噔”
一下,再瞥见旁边镇长那略带好奇和笑意的目光,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站起身,对着旁边的男子无奈道:“得,周镇长,还劳烦您随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瞧瞧我这新收的学徒搞出了什么名堂。”
“那就打扰了。”
周镇长也是对林安倍感好奇,闻言也是笑着应下了。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后堂。
刚掀开帘子,一股复杂的焦糊味夹杂着生油味就扑面而来。
只见灶台上一片狼藉,几个碟子里盛着黑乎乎、焦黄交错难以辨认的物事。
林安站在一旁,脸上、衣襟上还沾着些面粉和酱汁,神情窘迫无比。
王老郎中只觉得老脸一热,尤其是在镇长面前,这脸可丢大了!
他当即吹胡子瞪眼,对着林安就训斥起来:“好你个林家小子!
让你做个饭,你这是要拆了我这厨房啊!
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喂镇门口的阿黄,阿黄都得琢磨半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林安自知理亏,脑袋埋得低低的,老老实实地认错:“老先生息怒,是在下无能,糟蹋了食材,毁了厨房…请您责罚。”
镇长在一旁看着,见王老郎中真动了气,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哟,行了行了,老王头,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嘛!
年轻人不会做饭也正常,看把人家孩子吓的。
谁还没个第一次呢?意思意思就行了啊。”
王老郎中经镇长一劝,也顺台阶下,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想起介绍,没好气地对林安说:“还愣着干什么?这位是咱们清水镇的镇长,姓周。”
林安立刻恭敬地向镇长行礼:“小子林安,见过周镇长。
初来乍到,让您见笑了。”
周镇长温和地摆摆手:“林安是吧?不必多礼。
老王头就是这急脾气,心是好的。
以后在镇上安生过日子,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
他话语平常,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多谢周镇长关怀。”
林安谨慎地回答。
而一旁的王老郎中喘了口气,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算了算了,指望你是没戏了。
赶紧的,和阿竹把这烂摊子给我收拾干净!
一粒米都不许剩!
收拾完,带你下馆子去,算是给你接风,洗洗你这身晦气!”
他转头对镇长道:“周镇长,一起?”
周镇长笑着摆手:“不了不了,家里老婆子已经做好饭了,等我回去呢。
你们去吧,正好让林安和秦掌柜他们再熟络熟络。”
他临走前,经过林安身边,脚步略停,语气温和却意有所指地低声说了一句:“等过段时间安定下来,便去我那登记一下,也算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