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能出宫,此后日日前来直至三月廿八日晚军情。
然后连着三天张齐又被困在宫中不得外出。
前一时段两人已经柔情蜜意,张齐早已放下戒备。
张齐到时,李云芮正在给他做中衣,一针一线密密匝匝。
张齐握着李云芮的手,翻开看着手指上可有伤痕,温柔道:「这等事体,宫里有尚衣局,宫外有专职的秀娘,蘅娘不必自己做。
」
李云芮用衣裳比着张齐的身量道,「别人做的,不如我做的合身。
齐老对奴婢的好,奴婢无以回报,做两件贴身的衣服,便像奴婢时时陪着一般。
」
张齐心下大动,将李云芮扑到了床上。
一番激烈,张齐便畅快淋漓。
许是因为连日随侍御驾不得睡个好觉。
张齐很快便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李云芮轻轻翻身从床内而出,跨过张齐躺在外边的身子,他毫无动静。
然后李云芮赤脚尝试在屋里走动,一会去了梳妆台,一会又走到桌前,张齐依然毫无动静。
李云芮背对张齐,从针线篮子里面掏出了剪刀,反手握在手中,缓步向张齐走去,面上一片淡然,直至床前,张齐依然鼾声四起。
猛然,李云芮将剪刀扎入张齐咽喉,张齐惊醒。
云芮迅拔出,又是一刀扎入咽喉,张齐大呼:「啊!
」左手握着自己的咽喉,对着云芮怒目圆睁。
云芮又迅拔出,再是一刀,依然是咽喉,又迅拔出。
献血如泉迸涌,「贱婢!
」张齐声如破鼓。
想要起身,被李云芮用力推倒。
张齐想伸右手去抢李云芮手上的剪刀。
也不知道云芮哪来那麽大气力,又向着张齐的咽喉再是一刀。
房间门被婆子撞开,云芮听到身后动静,知道有人来了,趁着最后的时间,扒开张齐的手,又是一刀扎向咽喉。
李云芮被两个婆子制服,她直直看向张齐。
张齐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为何?」睁着眼睛,右手垂落。
云芮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
等吕金贵到时,房间里面,自床往外,血流满地,李云芮双手反绑跪在屏风之下,面色淡然。
「快去锦衣卫!
」吕金贵吩咐人役去锦衣卫报案。
吕金贵避着地上的血,在房中踱步,心里想着这下麻烦大了,不知道后面来的司礼监太监会如何看到,不由愤恨李云芮,猛地走向李云芮举手一掌掴去。
李云芮被打倒在地,嘴边留下一行鲜血。
吕金贵抓起她的头,拉直她的身子,又打了一掌。
云芮也不说话,任由他打。
一会,陆楣带着锦衣卫的人到了现场。
一看情景便明白张齐已经死了。
再看向倒在地上的李云芮,轻笑说了一句:「原来是你!
」便把李云芮抓回了锦衣卫。
邓修翼也很快知道了教坊司这边生的事情,向朱庸禀明。
张齐死了的事,让朱庸很是惊讶。
然后深深看向邓修翼:「邓修翼,张齐死了,你的上面没盖了。
」
邓修翼知道朱庸在敲打自己便道:「唯朱公公马是瞻。
」
朱庸轻笑:「我和他不同,我可不能夜里召你来房。
」
这一句话如同针般刺着邓修翼的心。
邓修翼深吸一口气道:「故朱公公对修翼恩重如山!
」
「那便以观后效吧。
」朱庸让邓修翼去教坊司和锦衣卫处理后面的事情,而自己去向皇帝禀告。
……
邓修翼奉朱庸之命,赶去锦衣卫,正见陆楣正在刑房鞭打李云芮,逼问主使。
「大人,邓公公来了。
」
正说着,邓修翼跨进了刑房,李云芮低着的头抬起,看了一眼邓修翼,又低头下来。
陆楣将鞭子丢给了副手,对邓修翼拱手道:「嘴硬得很,什麽都不说。
老弟前来,陛下有何吩咐?」
邓修翼不忍面对李云芮,便拉着陆楣到了一边说,「外面说?」
「甚好。
」陆楣放下挽着的衣袖,对副手道,「继续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