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另一边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他脸色明显可见的难看,喻行在旁边看着,只听到他这三言两语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揉了揉宁砚的脸以做安慰。
宁砚干脆抱住眼前的人,一双眸子黑漆漆的看着地面,表情冷的不像样。
真是过分啊……都被关起来了,还是不能老实一点吗?
母亲……你可真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脑海里还是刚刚电话中那男人所说的话,以及越来越清晰的尖叫声,眼里的冰冷像叠了层层雪山的雾,叫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宁砚,你怎么了?”
“你现在味道苦的要命,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喻行被宁砚搂在怀里,鼻子里明明都是来自宁砚身上的苦咖啡味,掺杂着有点木头焚烧时的味道,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莫名有点冲。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
疗养院那边乱的不像样,宁砚给他母亲选了个最好的单间疗养室,环境温馨,窗户一打开就是辽阔的景色,而现在,里面被女人砸的噼里啪啦的,几名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把人按住控制好,对方却瞪着一双眼睛尖叫着。
那声音简直要把在场的人耳膜都震碎掉。
“我儿子呢!
我要我儿子!
你们这群坏人!
我要我儿子!”
“宁女士,宁先生说这两天得空了就来看您,您先不要激动。”
“得空了是什么时候?!
我现在就要他过来,现在!”
“你们听见了没有?!
我说现在我就要看到他!”
“你们这群坏人,放开我,啊啊啊——放开我!
我要见我儿子!”
“都去死,都去死,你们都去死!”
宁婉起疯来,三个工作人员都险些没把她压住,几个人愁的焦头烂额,只能艰难的找出束缚带把人给束缚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