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哥。”
王川没想到晏明全也会来饭堂,恭敬的行礼问候。
其实晏明全不是来吃饭的,这饭堂的饭口味一般,只是为了让学子吃饱而已,平日里他都跟着公子一起吃的。
只是今天王川第一天进学院,他特意过来瞧瞧。
这时,王平急忙凑了过来,对王川说道:“王川,这位是院长身边的全公子,可不是你能随意搭话攀谈的。”
接着,王平又满脸堆笑地转向晏明全:“全公子好,我叫王平,这是我堂哥王川。
他在学院门口摆摊卖米粉,今日不知怎么混进了咱们学院,我这就让他走,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说着,王平还嫌弃地瞥了王川一眼,呵斥道:“还不快走,别一不小心得罪了全公子!”
晏明全听了,一脸无语,上下打量了王平一番,不屑地说道:“堂堂读书人,说话怎能如此刻薄?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看望小川的,他如今已是学院的学生了。”
“不可能!”
王平听了晏明全的话,如遭雷击,“全公子您有所不知,我这个堂哥从小就在村里种田,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可能进学院念书?”
他心里暗自嘀咕,二房的贱种,居然也能和我一样来学院念书了?不,他不信!
晏明全冷冷一笑:“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撒谎?小川能不能进学院念书,自然是经过考核的。
你自称是小川的堂弟,居然连他已经启蒙了都不知道?”
说完,晏明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再给王平,径直拉着王川进了饭堂。
王平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周围的同窗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都在看一场笑话。
他紧紧攥着拳头,气得饭也吃不下去了,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出了学院。
中午时分,学院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王平租了辆骡车,匆匆赶回了家。
王大全和方秋花正在家中吃饭,见王平突然回来,都吃了一惊。
方秋花忙问道:“平哥儿,这个时辰你咋回来了?可是书院出了啥事?”
王平沉着脸坐下,没好气地说道:“爹,娘,你们知不知道,王川也进我们书院念书了!”
“啥?”
方秋花一听,声音陡然提高,“王川那个小兔崽子,居然去安平学院念书了?他不是年后才跟着那个范家小姐学了几个字吗?怎么可能考进安平学院?”
王大全也皱起了眉头,等着王平继续往下说。
“他不但进了学院,还认识院长身边的侍卫,看样子关系还挺亲近。
今天,他还当众羞辱了我!
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学院里立足?爹,你得想个办法,让他走,我不想在学院再看到他。”
“啪!”
王大全猛地一拍桌子,筷子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怒声道:“好个王大勇,给老大撑腰和我们断了亲,现在居然还把王川那个小杂种送进了我儿子念书的学院,这不是明摆着跟我们大房过不去吗?”
“就王川那小子,也配进安平学院?”
王大全越想越气。
方秋花见丈夫脸色阴沉,忙在一旁添油加醋:“当家的,咱们已经和老二家断亲了,可他们还像阴魂不散似的缠着我们。
王川那个杂种,他连给咱们平哥儿提鞋都不配,还配和平哥儿一起念书?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不得笑话死咱们家。”
王大全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闷得慌。
如今他家日子大不如前,而王大勇家却越过越好,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又听说他们居然把王川送进了安平书院,以后他儿子就不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了。
这怎么行?绝对不行!
他必须想办法让王川退学。
想着,王大全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出了门。
方秋花给王平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别担心,然后起身给王平盛了一碗饭。
母子俩倒是吃得饱饱的。
王大全没有去王小甜家,而是直接去了镇上。
以前他在镇上干活时,认识了几个朋友。
不过,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平日里做完工挣了钱,不是去赌就是去嫖。
有一次,王大全听他们说,绑了个富户的女儿,索要了一百两银子。
老二家不是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