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和新鲜水灵的蔬菜,三人回到了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小家。
果然,沈言的卧室门依旧紧闭着,里面悄无声息,印证了沈母“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醒”
的断言。
沈母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提着豆浆油条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碗筷。
萧彻则默默地将买回来的菜分类放进冰箱。
沈父将购物袋放在一旁,开始收拾餐桌,挪开昨晚的杂物,铺上干净的格子桌布,然后又从电视柜底下拿出他那套用了多年的紫砂茶具,准备饭后泡上一壶浓茶,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就在这静谧而有序的忙碌中,“吱呀”
一声,沈言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穿着那身可爱的白色睡衣,头乱得像个小鸟窝,沈言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白皙的脸颊上因为熟睡还带着压出来的红痕,嘴巴微微嘟着,整个人散着一种柔软又呆萌的气息。
沈父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刚刚指向十点,他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言言居然十点前就自然醒了?难得啊!”
沈言闻言,嘴巴撅得更高了,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鼻音,不满地嘟囔道:“爸!
我本来就能起很早的!
都怪我的闹钟,它今天没响!
不然我早就起来带萧彻去吃早餐了!”
他甩锅甩得理直气壮,仿佛真是闹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沈父被儿子这从小用到大的拙劣借口逗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纵容。
这时,沈母端着几杯浓香的豆浆从厨房走出来,稳稳地放在餐桌中央,听到儿子的话,忍不住嗔怪道:“行了行了,你那闹钟都背了多少年黑锅了?赶紧去刷牙洗脸,就等你开饭了!”
几乎同时,萧彻也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从厨房出来,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金黄油亮的油条、胖嘟嘟的小笼包、酱色的茶叶蛋以及晶莹剔透的肠粉。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睡眼朦胧、头蓬乱、像个迷路小动物般的沈言。
萧彻的脚步顿住了。
眼前的沈言,褪去了平日里的灵动和偶尔的小狡黠,只剩下全然的、不设防的柔软和懵懂。
那乱翘的头,那迷糊的眼神,那微微嘟起的嘴唇,还有睡衣领口露出的一小截精致锁骨……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直击心脏的可爱暴击。
萧彻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大幅度上扬,眼底的笑意和温柔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沈言也看到了萧彻,以及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带着惊艳和宠溺的笑容。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没洗漱、没梳头、穿着睡衣、一副刚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邋遢样子!
“啊!”
他低呼一声,脸颊瞬间爆红,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
也顾不上回应父母的话,他猛地一个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狼狈不堪地飞冲回了自己的卧室,“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后面有怪兽在追。
看着他仓惶逃窜的背影,萧彻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这孩子……”
沈母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是无奈地摇头失笑,招呼萧彻,“小萧,别管他,快先坐下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收拾起来快得很,马上就好。”
萧彻依言坐下,但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沈父已经拿起一份报纸,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醇厚的豆浆,然后和正在摆弄筷子的沈母讨论起了下午去跳广场舞的事,哪个老姐妹新学了什么舞步,哪个场地更宽敞些……家长里短的。
萧彻拿起一个茶叶蛋,耐心地剥着壳。
他的心思却显然不完全在早餐上。
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卧室方向的任何动静。
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他会不会饿?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萧彻快要把手里的茶叶蛋剥得完美无瑕时,卧室的门再次打开了。
重新出现的沈言,像是换了一个人。
头显然仔细梳理过,柔顺地贴服着,虽然还有几根不听话的呆毛倔强地翘着,却更添了几分生动。
他换上了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