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彻追问,身体又逼近一分,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和令人心跳加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沈言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带着点豁出去的委屈控诉道:“太……太持久了!
太……太用力了!
太……太不体恤人了!
我……我腰都要断了!
嗓子也哑了!
现在还……还……”
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启齿,他只能气鼓鼓地用眼神控诉。
这直白又委屈的控诉,像小猫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挠在萧彻心上,非但没让他生气,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怜爱和……更浓的兴味。
他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沈言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是朕的不是。
清晏受累了。”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认错,让沈言一愣,准备好的后续控诉卡在了喉咙里。
“所以……”
萧彻话锋一转,温热的大手已经从沈言的手腕滑到了他的后腰,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那掌心的温热和精准的按压,瞬间缓解了腰间的酸胀不适,舒服得沈言差点哼出声,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朕这不是来给清晏赔罪了?”
萧彻一边娴熟地按摩着,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好好揉揉,疏通经络,明日就不那么难受了。”
沈言被他揉得浑身软,那点羞愤和控诉在舒适的服务面前迅土崩瓦解,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往萧彻怀里又靠了靠,含糊地嘟囔:“哼……这还差不多……轻点……左边一点……”
萧彻眼底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越温柔细致。
寝殿内一时只剩下两人轻缓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归鸟鸣叫。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透过窗棂,将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沈言享受着这难得的“售后服务”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他感受着萧彻掌心传来的熨帖温度,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一种被珍视、被宠溺的甜蜜感,如同温泉水般缓缓流淌,浸润了四肢百骸。
什么“未尽之言”
的算账,什么秋后算账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被这静谧的温情驱散。
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慵懒,和一种名为“萧彻”
的安全感带来的无边暖意。
就在沈言几乎要再次睡过去时,萧彻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头顶响起:
“不过……”
沈言一个激灵,警惕地睁开眼。
萧彻低头,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说出来的话却让沈言瞬间清醒:
“关于清晏对朕的那些‘独特评价’……朕觉得,有必要身体力行地,再向清晏‘证明’一下,朕究竟是‘王八蛋’、‘狗腿子’,还是……”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沈言瞬间瞪大的眼睛和紧张抿起的唇,才慢悠悠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你的夫君?”
沈言:“……”
救命!
这甜蜜陷阱!
他刚放松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然而,预想中的“证明”
并未立刻开始。
萧彻只是收紧了怀抱,将他更密实地拥在胸前,下颌抵着他的顶,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好了,不闹你了。”
萧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让朕抱一会儿。
今日朝堂上那些老头子吵得朕头疼。”
沈言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心里又软又甜,还带着点小小的得意。
他乖乖地靠在萧彻怀里,伸出手,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用指尖轻轻按揉他的太阳穴。
“那陛下就歇歇,别想那些烦心事。”
沈言的声音软糯,带着安抚的意味。
萧彻闭着眼,感受着额角那轻柔却笨拙的按压,享受着怀中人真实的温度和依赖,嘴角勾起一抹无比满足的弧度。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宫灯次第亮起,在殿内投下温暖朦胧的光晕。
相拥的身影依偎在软榻上,剪影重叠,亲密无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