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被裹在渔网里,还在奋力扑腾,金黄色的瞳孔中充满了野性的愤怒和恐惧,羽毛凌乱,腿上似乎有凝固的血迹。
“按住它!
小心爪子!”
陈锋经验丰富,立刻指挥亲兵小心地按住凌霄的身体,避免被它锋利的喙和爪所伤。
他自己则小心翼翼地靠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只非同寻常的鹰。
很快,他的目光就死死钉在了凌霄那肌肉虬结的右腿上——那里,赫然绑着一个用特制油布严密包裹的细小圆筒!
油布被鹰爪抓挠和风雪侵蚀,边缘有些破损,但整体完好!
“有东西!”
陈锋的心跳骤然加!
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极其小心地割断了缠绕在鹰腿上的坚韧皮绳,将那个油布包裹的圆筒取了下来。
入手冰凉,却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他屏住呼吸,用匕尖小心地挑开油布。
里面是一卷极其薄、处理得异常坚韧的羊皮纸。
他缓缓展开。
羊皮纸上,并非他预想中的北狄文字或暗语图腾,而是几行熟悉的、清隽有力的大梁文字!
那字迹,他曾无数次在林牧野将军的书案上见过副本——那是宸君娘娘谢清晏的字迹!
内容极其简短:
大昭林牧野将军亲启:
我是谢清晏,身陷北狄王庭,化名沈言,伴神女侧,哑奴之身暂安。
北狄内乱,主战派蛰伏,神女阿史那云珠掌权,暂缓兵锋。
然危机四伏,归心似箭。
勿轻动,待机。
此鹰名凌霄,是我所驯,或可再为信使。
——清晏手书
落款处,那个清雅的名字“谢清晏”
,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陈锋的脑海!
宸君娘娘!
真的是宸君娘娘!
他还活着!
他就在北狄王庭!
他竟然……就在那个搅动风云的“神女”
身边,还成了哑奴?!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瞬间淹没了陈锋!
他拿着羊皮纸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虎目圆睁,连呼吸都停滞了!
两个月!
整整两个月!
陛下如同坠入炼狱,将军愁白了头,整个大昭都笼罩在宸君失踪的阴霾和陛下暴戾的怒火之下!
如今,希望之光竟以如此不可思议的方式,穿越风雪,落到了他的手中!
“将军?将军!
上面写的啥?”
旁边的亲兵看着陈锋骤变的脸色,紧张地问道。
陈锋猛地回过神,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爆出惊人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重新卷好,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这世间最珍贵的至宝!
“快!”
陈锋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立刻备马!
最快的马!
封锁消息!
今日所见所闻,任何人胆敢泄露半个字,军法从事!”
他眼中迸出森然杀气,扫视一圈,所有接触到目光的士兵都心头一凛,噤若寒蝉。
“是!”
亲兵们虽不明所以,但副将如此反应,必是惊天大事,立刻轰然应诺。
陈锋不再看那只被网住、依旧愤怒瞪着他的白肩雕凌霄,他一把将油布小筒塞进贴身的里衣口袋,转身以最快的度冲向城楼下的马厩。
“驾——!”
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载着心急如焚的陈锋,冲破漫天风雪,朝着城中心将军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马蹄踏碎冰雪,溅起冰冷的泥浆,在寂静的边关清晨,敲响了命运转折的急促鼓点!
将军府内,气氛比外面的寒冬更加凝重。
林牧野刚刚结束一场通宵的军议,眼底布满了血丝,面容憔悴。
他揉着胀的太阳穴,看着沙盘上犬牙交错的敌我态势,心中沉甸甸的。
萧彻昨夜又收到一份边境村庄被北狄游骑屠戮的急报,暴怒之下直接斩杀了负责那片区域防御的裨将,并严令林牧野三日内必须组织一场大规模的反击。
这无异于让疲惫的将士去送死!
“将军!
将军!
!”
陈锋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