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旋律还是有些优美的。
曾尤铁衣连衣服都没有解开,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梦中他似乎也听到了那优美的旋律,这旋律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最初时他还只是觉得昏昏沉沉,逐渐的那旋律带给了他一种陌生的紧张感……恍惚中自己似乎来到了马背上,而后就在旷野中驰骋,秋风迎面袭来,自己也不曾躲闪,而是迎着劲风催动胯下烈马疾驰,不知跑了有多久,只觉得腰背有些酸楚,额头更是渗出了很多汗水,而身体却变得非常轻松,这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终日里练功所积攒的压力在这一瞬间,似乎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翌日清晨,曾尤铁衣被一声女子尖锐的喊叫声从睡梦中惊醒,宿醉后的头痛让曾尤铁衣不由自主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身边的一片洁白。
那是玉塑粉雕不着一丝遮掩,造物主将其塑的如此可爱,可不就是为了让世人感叹自己的匠艺?
曾尤铁衣也只是在魂道修为上有些见识,可于此道之上根本就是如同小白,面对眼前这副景象,他已经彻底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更多的人闯进了屋内,并开始指责他的恶行,他才逐渐明了自己究竟处于何等险地,可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画面再次切换,时间已经来到了三天之后,星航庇炉观的观主田文犀,已经从弟子的口中得知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他亲自带人前往天之女天若观求见其观主,这是田文犀与赫满楼第二次正式见面,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二人的身份有了较大的不同。
上一次是赫满楼登门拜访田文犀,那时的赫满楼还是一个被人轻视的像老鸨子一样的存在,可这次她摇身一变已经是一名在当地很有名望的劫魂道道观的观主,并且上一次她是亲自前往星航庇炉观道谢,而这一次则是她坐在自己的观中向田文犀问责!
田文犀等人随着这里的仆从来到了二楼的会客室,之后仆从便离开了,田文犀等人就被晾在这里,完全无人理睬,回想起上次赫满楼来星航庇炉观做客时,田文犀可是站在大门外迎接的,可这次换作田文犀来访,赫满楼却只安排了个仆从在门外坐等,就算现在田文犀已经来到了会客室,赫满楼好像也没有要立刻见他的意思,更加失礼的是,连茶点这样的小物价都没有准备,就让田文犀他们在这里坐等,一杯茶水一碟点心,这在平时会客时看来好像也不算什么,但这却是作为礼仪之邦的苍逻国的传统,是体面人和体面人会面时,给与的基本的体面,可赫满楼却连这一步都省略了,足见其怠慢之意。
与田文犀同来的几个人都是星航庇炉观的内门弟子,这几位看到这里的人待客如此无理,顿觉心中十分愤慨,他们起身就要理论,却被田文犀一个眼色给按了下去!田文犀心里明白,此一时彼一时了,如今自己有短处被人拿在手里,这个时候就是要忍耐,哪怕对方给自己脸色看,也绝对不可以与之冲突,否则自己的爱徒曾尤铁衣可能就会毁在对方的手里……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终于会客室的门前出现了赫满楼的身影,只见她冷着一张脸径直走到了主坐前,然后转身便坐下了,没有丝毫寒暄之意,就好像没有看到来客一样,而田文犀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起身行了道家礼,但因为对方没有回应,所以田文犀也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赫满楼:“哼!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枉我这么信任你们师徒二人,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一开口就是怒气冲冲的质问。
田文犀:“曾尤是我的徒弟,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已经很久了,我对他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我不敢说他绝无私欲,但在男女之事上,我相信他有分寸、也有定力,绝不会有逾越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