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李怀德这事做的挺仗义,按凌飞判断,这样做在运动过后对李怀德的好处可不少。
“你行啊,那不就是说现在轧钢厂都听你的,工作组都站你一边了,哪个还敢跟你叫板?”
凌飞笑道。
“也对也不对,现在工厂是在工作组的领导之下,不过他们只管‘大革命运动’,其他的他们也不懂啊,所以剩下的生产、生活什么的现在就我说了算。”
李怀德瞄了眼办公室门又说道:“问题是,现在红卫兵满世界的闹腾,‘一月革命’的风暴一刮,连我们上面部里那些老干部也基本都被一扫而光,全成了大大小小的走资派,一会这个上台,一会那个隔离审查,搞的我们下面这些人都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听最高指示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随着潮流走,明面上过得去,那就问题不大,整人的事不做、得罪人的事少做,咱老北京人做人不就讲究个‘有里有面儿’嘛,再说谁知道现在倒下的人哪天就起来了呢?得罪人多了那不就是在给自己找仇家,找不自在。”
凌飞话里话外还是在点拨着李怀德,就担心他脑子一热把人都得罪完了,那等运动过后还能有什么好。
李怀德听的一拍大腿,笑道:“嗬,还真有你的,跟我老丈人说的一个意思。”
这时候刘秘书进来问道:“李主任,快中午了,要跟傻柱说一声做几个菜吗?”
李怀德抬手看了下手表,说道:“不用,小飞兄弟,今天哥哥我不留你吃饭,现在是非常时期,今年提倡过一个‘革命化’春节,大年夜工人都不放假,全部到厂加班,年夜饭给他们准备的还是‘忆苦思甜饭’,要是被人看到说我大吃大喝,给贴张大字报,那就亏大了,连带着还会给你惹一身麻烦。”
“精明,可不能因小失大,嘿嘿,那我就回了,有啥事咱们多通气,希望咱哥们都平平安安的。”
凌飞笑道。
“别急啊,叫你过来就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年货,我知道你不缺这点东西,可我这做哥哥的总归要表示表示,小刘,你带小飞去拿,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兄弟多保重。”
李怀德握住凌飞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