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知道小飞做事敞亮,呵呵,可我还是要谢谢小飞,谢的什么你们都懂的啊。”
徐慧珍乐呵呵的说道。
陈雪茹端着一杯咖啡放到凌飞面前说道:“还好前几天我去给你买了好多咖啡,就怕这样乱下去到时候这些都买不到,还真做对了,慧珍正跟我说呢,那个人被人举报,一帮造反的过去把他家里东西都砸了。”
“我跟着去看了看,东西倒不多,都是些吃的,本来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现你俩真坏,以前自己偷摸着买好东西吃都不告诉我,嘿嘿。”
徐慧珍笑道。
“这段时间你们也小心点,现在这些人的人性都扭曲了,把告密当成一种光荣和义务以及忠诚的标志,那么在告密者的心里,就不会有负罪感和愧疚感。
当一个地方到处充斥着告密者时,那么每一个人都可能被告。”
凌飞无奈的说道。
“还真是的,那些家里日子过的紧巴巴,没啥文化,没啥能力的,以前给人的感觉还挺老实巴交,见了人都唯唯诺诺甚至有点低声下气的,这回好象都疯了一样,全都成了积极份子,手里拿把剪刀,在大街上看到有人穿的好点,上去就是一剪刀,满嘴都是破四旧,特别来劲,还真有点见不得别人好那种感觉,看他们这疯狂劲,完全就象是变了一个人。”
徐慧珍叹息着说道。
“荒唐的环境成就荒唐的人,有些人由于平时日子过的不好,看别人过的都比他好,那么心里就不平衡,会眼红、嫉妒、还会产生一些希望别人倒霉的恶念。
当这些人现自身内心的恶念有了生长的土壤,那么这些人就会牢牢抓住这样的机会,让人性中的恶念像毒蛇般露出獠牙,一来可以满足自己内心阴暗的负面情绪;二来可以表达自己奴才一样的忠心,以换取更大的利益。
善良的人总是在用道德约束自己,而这些人不会,这些人性扭曲的人,他们只会把善良看成是软弱,这就是人性的丑陋。
当然他们也会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这些目光短浅的人以为空喊几句口号从今以后就能辉煌腾达了,就会被当成那些人的奴才,嘿嘿,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们说一句大话,看着吧,现在闹腾起来最欢的那几个,明年这个时候都会在监狱里。”
凌飞这个说的倒还真不是大话,对这个年代的记忆,小的记不住,大事还是有点印象,记得最早成立的这一批红卫兵,等到明年一月,经过“一月夺权”
后,红卫兵扩大到工厂、农村、机关,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些单纯的学生组织,他们很快就被社会上新起来的“造反派红卫兵”
给替代。
从此他们也就落寞了,几个学生头头也是被抓的抓,跑的跑,再没有了上蹿下跳的机会,那批老红卫兵之后也只能自称“老兵”
来聊以自慰。
也就是在此时埋下了,最早由部委子弟组成的“老红卫兵”
跟后起的社会“造反派红卫兵”
之间的矛盾,为后世留下了许多“老兵”
跟“老炮”
之间生的那些“血色并不浪漫”
的故事。
当然后起来的“造反派红卫兵”
也没蹦跶上几天,等到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那几个领头的没等过完68年就全被送进了监狱,之后更是被作为“5·16分子”
以反革命罪被捕,直到8o年代才先后走出监狱。
而那些跟着瞎起哄的热血青年都在一个《关于红卫兵问题的请示报告》下后,学校的“红卫兵”
组织即行撤销,终结了这一群愚昧者的狂欢。
最后随着1968年开展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运动的开展,都在“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的指示下,这批狂热者都被配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了,红卫兵运动就此结束。
可悲的是这场运动带来的后遗症却还要延续上百年,直到五六十年后,在凌飞前世所处的社会里还有不少蠢货在怀念和歌颂,期盼着再来一次愚昧者的狂欢。
“对了,小飞还是你本事大,那晚去‘那先生’家抄家搬东西的应该都是你的人吧?听街上那些邻居说你们还开着大卡车,在‘那先生’家搞出那么大动静,吓的他们都一晚上没敢睡觉,嘿嘿。
你知道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