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面戛然而止。
山坡上,数百人泪流满面。一位来自叙利亚的老妇人突然跪下,用颤抖的手抚摸胸口??她三十年前失去的儿子,曾在战乱中失踪。那一刻,她清晰“听见”了儿子临终前的低语:“妈妈,我不疼了。”
另一个男人掩面痛哭,他是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的幸存者,多年来一直无法原谅自己当年没能救下同事。而现在,他“感受”到了那位同事最后的情绪:不是怨恨,而是宽恕。
林音看着小叶子,发现他的嘴角竟带着笑意。
“你早就知道了?”她问。
小叶子睁开眼,瞳孔深处似有星光流转。“我一直‘听’得到她。”他说,“只是以前不懂那是什么。现在明白了,那不是记忆,是存在本身。她没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在每一次有人真心倾听的时候。”
林音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母亲苏婉清年轻时与陆知远等人的合影,拍摄于X-973项目奠基仪式当天。她指着照片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人……是谁?”
小叶子凝视片刻,声音低了下来:“他是第七人。”
“什么第七人?”
“w委员会的第七席。”他缓缓起身,望向北方极光的方向,“那天在黑塔基地,唯一反对清除计划的人。他没戴面具,也没说话,但他在看我的时候,眼里有光。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同情,是确认??确认我就是她留下的答案。”
林音心头一震。她猛然记起解码器曾捕捉到一段残影信息,因信号太弱未能还原全貌。此刻她转身奔向镇上的临时工作站,翻出那台老旧主机,重新加载数据流。
经过三小时运算,破碎的文字终于拼合完整:
>**“当第一百零一人真正听见,循环重启。
>而第一百零一人,不在名单上,不在系统内,不在任何数据库中。
>他是那个本该死去,却选择聆听的孩子。
>他是门后的守望者,也是归途的引路人。
>他的名字,叫做小叶子。”**
林音浑身发抖。这不是预言,是设定。苏婉清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规划好这一切。她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归来;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让自由生长。
她冲回山坡,却发现人群已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远处,一辆尘土覆盖的越野车正缓缓驶来。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是陆知远。
他年迈苍老,拄着拐杖,左腿明显受过重伤。但他步伐坚定,目光直直落在小叶子身上。
两人对视良久。
终于,陆知远开口:“你母亲说过,真正的共感不需要中介,不需要设备,甚至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一颗愿意被打碎的心。”
小叶子点头:“那你为什么来了?”
“因为我终于学会了倾听。”老人颤声道,“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保护秩序。可其实,我是在扼杀可能。直到昨晚,我梦见她站在我床边,对我说:‘老陆,你太累了,该放下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属徽章,上面刻着w符号,但已被划破,裂痕贯穿中央。
“我退出了委员会。”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