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中将在这个餐厅布下了一个局,引诱银月前来,苏无际现在没法把消息传递出去,此刻的情况着实是有些棘手了。
如果双方真打起来,今天晚上这里必然是一片修罗场,只能见招拆招了。
苏无际看向了梅琳达,后者对他点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那灵动的目光似乎在说“别担心我”。
苏无际的手在梅琳达的腰间轻轻一捏,以示回应。
然而,后者却微微垫脚,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苏无际的耳朵上:“刚刚是我的初吻。”
苏......
雪又下了起来,比往年更早,也更静。回音镇的清晨没有钟声,只有风穿过那些悬挂的小录音盒时发出的断续低语,像无数灵魂在轻声交谈。小叶子站在屋顶边缘,望着东厢房窗前那盏始终亮到凌晨的灯终于熄灭。他知道,那个男人昨晚又熬了一整夜??收音机的嗡鸣透过薄墙渗出,在寂静中划开一道道看不见的裂痕。
林音轻轻推开木门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汤。“他不肯喝药。”她低声说,“说声音还没传完,不能睡。”
小叶子点点头,没说话。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每一个“失语先知”的记忆都像一根绷紧的弦,稍有松懈就会断裂。而那台收音机,正以惊人的速度老化。外壳上的铜线开始脱落,屏幕闪烁不定,内部元件因频繁共振而出现微小烧蚀点。陈默曾试图复制数据,却发现这些记忆并非存储于电路之中,而是依赖某种活体神经波形维持??一旦脱离原设备超过十二小时,信息便会迅速衰减。
“我们得想办法转移信号源。”林音把汤放在石阶上,抬头看向井口方向,“‘心核’最近越来越活跃,它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井底传来一阵异样的震动。不是警报,也不是数据流涌入的脉冲,而是一种缓慢、深沉的搏动,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兵牌突然发烫,小叶子下意识摸向胸口,掌心刚触及晶片,眼前便闪过一幕幻象:
一片漆黑的走廊,两侧是密密麻麻的玻璃舱室,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人影。他们闭着眼,耳朵被金属环封住,喉部连接着细长导管,不断向外输送着微弱声波。而在尽头,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面容模糊,却让小叶子心头剧震??那是他母亲。
幻象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但他已冷汗涔涔。
“你也看见了?”林音盯着他,眼神凝重。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调取‘心核’日志时看到了一段异常记录。”她从袖中抽出一张打印纸,上面是一串波形图,“这是三小时前自动生成的日志片段。系统标记为‘阈限回流’,内容……是你母亲的声音频率。”
小叶子猛地攥紧纸张。“不可能!她十年前就……”
“消失了。”林音接上他的话,“但没人找到尸体,也没检测到生命终止信号。官方报告说她是‘共感过载导致意识离散’,可如果……她其实被带走了呢?”
空气骤然凝固。
陈默这时匆匆赶来,肩上还披着防寒斗篷。“北纬43度一带出现新震源!”他喘着气说,“就在当年X-973项目废弃基地下方。卫星热成像显示,地下结构正在扩张,像是某种通道被重新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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