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忍,但想到东溪村的安危,以及吴用分析的利害关系,也不得不承认此计确实毒辣有效。
他沉吟片刻,终是缓缓点头:“学究此计,确是一箭双雕。武植以义气笼络人心,若坐视李逵身死,必会失信于众,自乱阵脚。
也罢……便依军师之计行事。只是……”
后面的话,他不方便继续说下去。
且说另一边,梁山水寨之中。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正围着一张木桌,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几坛酒。
阮小七仰头灌下一大碗酒,抹了把嘴角残留的酒渍,将粗瓷碗往桌上一顿,抱怨道:
“两位哥哥!你说寨主也真是的,带着林教头他们去打东溪村,偏生叫咱们兄弟守水寨。每日里除了操练还是操练,想想都不过瘾。”
阮小二闻言,浓眉一竖,瞪了阮小七一眼,沉声道:“七郎,休得胡言!寨主用兵如神,自有他的道理!
区区一个东溪村,对寨主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哪里用得着这许多人马?
我等兄弟镇守水寨,乃是梁山根本重地,务必尽心操练水兵,时刻防备官军来袭,这才是顶要紧的正经事。”
阮小五也放下酒碗,笑着打圆场道:“七郎莫急,二哥说的是。寨主深谋远虑,自有安排。
再说了,咱们水军新编,正该加紧操练,日后有的是大战要打。”
阮小七撇了撇嘴,又给自己满上一碗酒:“理是这个理,俺也晓得。可就是……就是想跟着寨主出去耍耍威风!
五哥,你还记得不?上回咱们跟着寨主夜入东京城,端了那高衙内的狗窝,想想都觉得浑身舒坦,那才叫一个痛快。”
他提起东京之行,眼中顿时放出光彩,仿佛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夜晚。
这话一出,一直板着脸的阮小二,脸色却是一黯,闷哼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酸溜溜道:
“哼!你们两个倒好,好歹跟着寨主去东京见了大世面。独独留下我一个,在这水寨里日日操练,我还没说什么呢!”
语气之中,满是未能同行的遗憾。
这下轮到阮小五和阮小七劝慰自家二哥。
阮小五连忙道:“二哥莫恼,莫恼!下次寨主若再有这等行动,定然会带上二哥!二哥水性冠绝梁山,论水战,谁能比得过你?”
阮小七也急忙附和:“是啊是啊!二哥的水上功夫,便是寨主也赞不绝口。定然有二哥大显身手的时候!”
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呵……几位兄弟好雅兴啊!这般热闹,不知可否算上朱武一个?”
阮氏三兄弟闻声,皆是一怔。
连忙出去迎接。
只见朱武一袭青衫,面带微笑,站在门外。
阮小七性子最是爽直,大步上前,咧嘴笑道:“军师怎地有空来俺们这水寨?莫不是闻着酒香,也想来讨碗酒吃?”
阮小二浓眉一竖,瞪了阮小七一眼,沉声道:“七郎,休得胡言!军师日理万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