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这几个人就交给你管理了,给我好好看着他们,让他们去煤矿最多的地方。”
“你们看到没有,张平带了人来,有大洋奖励。”
“如果你们能够带更多的人来,一样会有奖励。”
在杨工头的极力宣传下,那些监工都露出羡慕的表情,虽然他们很鄙视张平的做法。
可是看见张平一下子赚了6个大洋,都两眼放光。
他们这些监工,虽然不用像那些底层的矿奴那样每天从事最繁重的劳动,
待遇却并不高,每个月一个大洋都不到,所以张平一下子得到的6个大洋,
相当于这些监工半年的工资了。
张平拿到钱,随后就装模作样地把林风等人带到矿舍。
这虽说叫宿舍,看起来却跟牛圈差不多,一走进里面,就传出一股十分浓郁的异味。
脚臭味、汗臭味、狐臭味,还有屎尿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房屋的屋顶是用茅草盖的,因为年久失修,抬头就能看到房梁。
这矿舍一旦下雨,就成了个水帘洞。不过矿舍内除了几个得了腿伤的病号没去上工之外,
剩下的人都在矿上挖矿。
看见张平带着林风等人走进来,那几个病号纷纷侧目而视。
林风仔细打量着三个病号:一个膝盖肿得老高,皮肉发黑,看样子已经开始腐烂;
另外一个,手被割破了一块,因为没得到消炎处理,伤口已经化脓,
甚至能看到虫子在里面蠕动;还有一个则不是皮外伤,
看模样是发了高烧,正躺在床上说胡话。
看见张平,那个膝盖发黑的矿工带着哭腔恳求道:“张监工,您行行好吧,给我们想办法买点药来啊!”
“我这腿快烂掉了,我老婆和孩子还等着我养活呢!咱们好歹是一个村的。”
“当初是我信了你的话,以为矿上能赚大钱才跟你来的,结果一分钱不给我们。”
“还弄得一身伤,想走都走不了。监工大人,我要是死了,您能安心吗?”
受伤的矿工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张平说这些话了。
而张平似乎也早听腻了,对此毫无波澜,脸上满是无动于衷。
一旁的大柱实在看不下去,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打张平。
张平吓得往后一退,脸色瞬间变了。
毕竟林风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杀气十足,而且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主儿。
不过林风递过去一个眼神后,大柱就没再往前冲。
林风蹲下身,对那几个病号问道:“你们被骗来这里,远离家人,连工钱都拿不到,难道就不恨吗?”
那膝盖发黑的病号看见林风等人都是生面孔,不由惨笑道:“新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