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向来对自己的条件挺自信,可眼下却没来由地一阵阵发慌,好像这次要是抓不住,那点关于成家立业的念想就得彻底落空。
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寻摸了大半天,一个能让他们下定决心的姑娘都没遇上,兜里揣着的几个果子也所剩无几,更不敢轻易拿出来。
李大伟和李大力兄弟俩打定了主意,非得看准了目标,再发起“总攻”。
人是越来越少,可留下来的姑娘,样貌反而一个比一个出挑。
这道理也简单,但凡长得好点的,都有挑拣的底气,要不然,凭她们那模样,哪还能等到现在。
就在这时,两道倩影撞进了他们的视线。
左边那个梳着油亮的麻花辫,身上一件浅蓝色碎花衬衫,边角都熨得没有一丝褶皱。
她正羞怯地抿着唇跟同伴低语,偶尔一抬头,那双眸子干净得像山里的泉水。
右边那个则把一头秀发利落地拢在耳后,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
言行举止都落落大方,正跟旁人说笑着,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满是藏不住的灵气。
李大伟和李大力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一眼里,同时燃起了熊熊烈火,仿佛被同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
顷刻间,两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她了,必须把她娶回家!
“同志,我……我能跟您说几句话吗?”
李大伟到底还是快了一步,抢先站到梳麻花辫的姑娘跟前,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颤。
他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在轧钢厂做采购,工作体面,收入也稳定。”
“我们李家庄这几年光景也好,队里分了拖拉机,年年都是大丰收。”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那本有些发皱的工作证递过去,“您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李大力见状,也不甘落后,一个箭步站到另一个姑娘面前,把胸膛挺得笔直,恨不得把浑身上下最精神的气派都亮出来。
“我是开卡车的,现在跟着老师傅学徒,用不了多久就能单独跑长途。”
“到时候开着大解放,天南地北地跑,挣得肯定不少。”
“我还会做饭,红烧肉、炖排骨都拿手,往后保准亏不着你。”
他越说越来劲,手在半空中比划着,“我们那个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人都热心肠,您要是嫁过去,保管不受半点气。”
这突如其来的架势把两个姑娘都给弄懵了,两抹红云迅速飞上脸颊。
梳麻花辫的姑娘垂下头,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细声细气地说:“你……你别慌,有话慢慢说。”
另一个姑娘则用手掩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瞧把你们给急的,我们俩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话虽如此,当她们听清李大伟和李大力报出的家底后,心里都起了波澜。
一个轧钢厂采购员,一个前途光明的卡车司机,这条件确实扎实。
看来,多等等是没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