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只管讲,只要算的准,莫说好坏,就算再难听的话,我也不会冲你发作。」
卦师拿起门公尺朝桌子画了个圈,说道:「令子生于蚕月,性情倔强禀直,将来必会子承父业,且名气颇大,说是青史留名也不为过。」
「屁大点的孩子,还名留青史,我看你这算卦的就是净捡好听的说,一点都没个准!」赵中河虽嘴上不信服,可那脸却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不过未等他高兴太久,算卦的就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可惜令子名气虽大,却无享用的福运命数,就好比那桑蚕,虽能吐得真丝,但它本身只有月馀光景可活,纵使将来蚕丝织成了锦缎,它也不得见,不得穿。」
闻听此言,赵中河霍然站起。
「什麽叫不得见,不得穿?你把话摊开了讲,莫给我打这些哑迷!」
一旁徐青忽然开口道:「这算卦的说你孩子英年早逝,活的时间就好比桑蚕,就算将来挣下了诺大声名,生前也无法看见。」
「.」
此时赵中河就好比引线快要烧到头的炮仗,眼睛里的火星直往外冒。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算卦的无奈道:「捕头不要忘了此前应下的承诺,无论结果好坏,都不得冲我发作。」
「我去你姥姥!你个满嘴喷粪的老贼鸟,胡诌八扯的老猪狗,放的甚麽屁!老子今天不冲你发作,难道还要自个回去怄气不成!」
赵中河作势就要抓起那卦师的衣领,却不料被对方闪身躲开。
卦师拿着门公尺,回骂道:「不知好歹的夯货,我与你实话实讲,你还不乐意了!即是如此,这破解之法,我便也不与你讲,且看到时谁哭谁笑!」
「破解之法?」
赵中河冷笑道:「原是在这里等着我,莫不是需要老子再添一些银子,你才肯讲这破解办法?」
卦师同样回以冷笑:「我游方多年,与人算命,向来只算一次,课金也只收一回,捕头遇见的诡诈者多,莫非就认为别个也都是这般诡诈?」
赵元见状,适时将赵中河拉住,「叔父,既然卦师言不二价,不妨就先听一听他如何作答。」
一旁吃瓜看热闹的徐青跟着开口道:「此言不差,等会他若是答的不合捕头心意,捕头再掀了他的摊子,扒了他的衣服,丢进河里不迟。」
「.」
卦师闻言侧目看向徐青,那眼神似是不太友善。
「桑蚕多数丝尽而亡,若想补救,必要反其道而行」
赵中河听的云里雾里,旁边徐青则所有所思道:「这卦师许是让捕头家的孩子改换行当,将来不要做捕役差事。」
「他说的可对?」
赵元开口问向卦师,后者嘴角噙笑,并未应答。
赵中河仍有疑虑,他开口问道:「往后十年二十年的事谁又能说的准,我怎知你是不是在诓骗我?」
卦师笑吟吟道:「不过是算个卦,捕头今日刚取了薪俸,难道还在乎算卦这点花销?」
赵中河闻言心里一惊,看向卦师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