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难以安宁。
可前几日我和逸真出门闲行之时,却看见路上有一蛇,一疯犬挡在路中间。
你道后来发生了何事?」
胡宝松笑道:「有个吃醉酒的疯汉,赶着马车,把那疯犬撞死在路边,车轮又将那长蛇头颅碾得粉碎」
「那疯汉因此惊醒,不再继续行车。」
「我见此情形就取出法钱卜筮一番,得出三害既除,三才既安的卦象。」
「原本我还想着往后临河难以安宁,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徐青心中微动,问道:「那你可曾算出犬丶蛇丶人,分别代指什麽?」
胡宝松目光落在他身上,沉吟道:「水中怪,观中人,还有一个非人非鬼不知根底的妖邪。」
「.」
徐青仔细琢磨片刻,水中怪可以是水虎丶水猴;观中人可以是天吴观的水工道人;至于妖邪.
徐青寻思,这妖邪总不会说的他吧?
那必然不能!
活人做好事积阴德,也得等死了才能提现,像想他这种成天做好事的僵尸,本就半死不活,阴德可以说是随攒随用,有这麽多德行傍身,这三害怎麽着也轮不到他头上.
但徐青转念一想,那劳什子周处除三害,除的最后一害可不就是周处自己吗!
这下连他自己都怀疑起来,僵尸从良难道也算为民除害?
「你倒是越活越通透了,路上遇见点小事,都能算出这许多东西来。」徐青啧啧称奇。
「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道。」胡宝松接过逸真削好的梨,说道:「人将死之时,距离天心最近,往往能看到平时里看不到的玄机,但这种玄机恰如昙花一现,不能久持。」
「你道那些天残地缺的卦师,为何算的那麽灵?」
胡宝松拿手指了指天,说道:「这老天爷啊,可就在上头盯着呢!」
徐青来到门口,望了望天,心中莫名。
此时刚好过去两盏茶功夫,街道上行人渐多,原来正是风停雨霁时。
徐青抬头望天,试图感受那一抹气机。
既然将死之人,距离天心最近。
那他岂不是伸手就能触碰天心?
徐青伸出一只手,天心没摸到,倒是手里多了一只削好的梨子。
他扭头看去,就看到逸真站在他身旁,也正抬头望着天空。
有微风拂过,吹动女冠鬓角垂落的一缕青丝。
徐青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言谢,身后就传来了胡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
「徐小子,你不是要借板车去埠口办事吗,如今天已放晴,你还不赶快前往,可别怪老朽没提醒你,再过半个时辰,这天可就又要变了!」
临河埠口,徐青再次来到这里时,刚好遇见蔡管事在为新的捞尸人登记造册。
「我方才说的话,你们可要记在心上,白沙渡口那片水域是禁地,有水鬼出没,决不能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