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那老狎客上炕都费劲,有了这加料的茶水,好歹也能让人姑娘正经体验一回八十少年郎的滋味。
助人为乐,功德无量,徐青觉得他离功德成圣的道路又近了一步。
回香音小阁的路上,有前来洗地的衙差正在勘察现场。
徐青远远朝大厅看去,却已经看不见左子雄和白罗的身影。倒是地上有十来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看装束多数是些天心教喽罗,也有少数几具是太子身边护卫的尸体。
武廷尉带领驻坊兵丁封锁现场,巡房衙门里的人则在审查狎客们的身份。
徐青还未回到香音小阁,便也被兵丁带入大厅。
此时厅内多是些只穿着中衣中裤的男子,倒是少有书凰阁的姑娘被带到这里。
徐青找到浑身上下仅裹着一条薄被的朱怀安,在小胖子身旁,满脖子唇齿印的吴家兄弟正穿着中裤在那闲聊。
这三位心态可真不是一般的稳,现在那是闲聊的时候吗?
「哥几个睡醒了?」
「呦,徐兄来了,这不刚醒过来,就听说太子爷被歹徒行刺。」
「可不是,若是知道有这回事,我和表兄指定要出来护持太子,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受惊吓。」
「确实,这天心教可太缺德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毅然一副热心好群众的模样。
等到衙门差人快查到他们跟前时,朱怀安依旧丝毫不慌。
「哥几个放宽心,有我在,他们不敢为难咱们。」
徐青看着目标明确,直戳戳朝他走过来的巡房捕头,心想小胖子你可给点力,别真让这夯货把咱送去蹲几天牢。
好在,朱怀安没让他失望。
「家父长亭王,这几位是我兄弟」
世子殿下朱怀安今日又添一笔,坊间早就传闻津门那位异姓王的独生子是个纨絝,整日不是提笼逗鸟,就是去勾栏听曲。
如今太子微服到此,这位世子却是在太子爷的眼皮子底下,又闹出了新笑话。
「长亭王,那可是开府仪同三司,曾经统领过天下兵马的人物!没想到你我几人,竟有机会和异姓王世子,一起逛花楼。」
回井下街的路上,吴文才脚步虚浮,仍觉今日所见所遇皆是梦幻。
吴志远闻言则喟叹道:「可惜了,长亭王功绩超卓,我一直心存敬仰,朱兄世子殿下不该如此辱没其父威名才是。」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徐青忽然开口:
「志远这话倒也不尽然,你只道长亭王功勋卓着,却没想过功高盖主。朱世子之前戏称他父亲和舅舅一起逛青楼,他自己也全然表现出一副纨絝子弟的模样,可这真的是他自甘堕落吗?」
吴志远哑口无言,半晌才有些落寞道:「是了,我只顾及长亭王的功绩,却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朱世子,真的是演戏吗?那我们今日陪他所作所为,难道也是逢场作戏?」
旁边吴文才眉头皱起,打断二人揣度,说道:「只要朱兄弟不嫌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