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好不容易才拉开车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猛地将车门按上了。
她再抬头,是宋砚修。
穿着订婚宴上的西服,倚在车门上时,还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舒悦将轮椅往后移动了一些,皱着眉问:“你喝酒了?”
男人哂笑,“今天是我的订婚宴啊,我能不喝酒?”
“倒是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次见你都得这么狼狈?”
关于这个话题,她什么都不想说。
因为她觉得,宋砚修之所以追下来,不过是醉意上头的一时兴起。
“我姐还在楼上等你,你赶紧上去吧。”
她眼神瞥向他身后的汽车,示意他躲开。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自己开车?”
“这和你没关系吧?”他们之间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吗?
这个时候的纠缠已经毫无意义了。
宋砚修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她轮椅的两边扶手上。
舒悦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后一躲,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顾远舟那个废物样子你看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丝压抑的情绪,“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竟然还妄想着给这样的男人生孩子?”
“舒悦,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最后这一声低吼,不知道是不是夹杂着他的个人情绪。
总之,有点吓到舒悦了。
反应过来后,舒悦黛眉紧蹙:“我现在再叫你姐夫,应该就是名正言顺的了吧?”
“那姐夫,你和我说的这些,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为了我姐,有必要连小姨子想嫁给谁,要给谁生孩子都管?”
宋砚修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越收越紧,骨节逐渐发白。
脖子青筋暴起的那一瞬间,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半晌,他忽然直起身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声音冷漠的说:“你想多了,我就是想想看看,你拼命想逃却又走不了的样子有多狼狈?”
舒悦双手紧握成团。
任凭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竟也丝毫不觉得疼。
因为再怎样都没有心疼。
刚刚失去孩子,还要被孩子的亲生父亲这样羞辱。
如果有一天,宋砚修知道她怀的孩子是他的,会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这些话?
“宋总多虑了,我只是身体没有恢复好,并不是全身瘫痪了。”
她强撑着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