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老太奶脸上闪过不自在与无奈,若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愿意这般。
秦玉梅是狠了心不待见他们老两口,每天甩脸子不说,吃喝上更是糊弄的不行。
祝家老太爷又是个挑嘴的,硬了不行,咸了不行,不好吃的还不爱吃,偏偏秦玉梅做饭不是硬了就是咸了,要不就三天九顿咸菜,祝家老太爷实在顶不住了,人都瘦了好几斤。
不止如此,秦玉梅每天起早贪黑的起来指桑骂槐,本就睡眠不好的祝家老太奶被折磨的更是睡不好觉了。
老两口实在受不住了,听到秦玉梅和祝鸿才商量着要把他们两个送到大儿子家来,他们沉默了。
祝家老太爷一心想的就是在大儿子家能吃好喝好,其他的他也不想。祝家老太奶则因为心中有愧,尽可能的为大儿子家争取利益,那便是豆腐坊以及她那只陪嫁玉镯子,不然她是真没脸来大儿子家的。
唉,人老了,没能耐了,只有听从的份儿,从一个儿子那儿被推到另一个儿子这儿,她也实在没法儿啊。
太难了、
祝陈氏的号啕大哭与谩骂,祝家老太爷不以为然地道,“你哭什么哭啊?多我们两张嘴又不能吃穷你,我今儿早上可是听娇娇那孩子说了,她要去镇子上卖货去,卖了货不就有钱了吗?有钱了你还哭啥?”
祝陈氏当真是极其看不惯祝家老太爷这个人,贪吃又爱面儿,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就因为秦玉梅比她会说话会哄人开心,祝家老太爷就把家里所有值钱的都给了秦玉梅,还听了秦玉梅的挑唆,把她大着肚子赶出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全部在祝陈氏心底里压着呢,这些年从未有过轻松释怀的时候,反而越压越沉,只要一想起来她就气的浑身发抖,觉得不公平。
她连看祝家老太爷一眼都懒得看,更何况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吃她的喝她的,让她伺候着,祝陈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此,说起话来也没有了顾忌,怒气冲冲地道,“呸,你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一大把岁数了还妄想吃喝孙女的?你喂养过娇娇吗?娇娇从小到大吃过你一粒米,花过你一文钱吗?都没有!”
越说祝陈氏越是一肚子的委屈,她都已经吃过这么多年的亏了,绝对绝对不会让她的娇娇再吃一点亏。
祝陈氏指着院子里站着的颇有些不知所措又无可奈何的祝子武与祝子文两个兄弟,“别说娇娇了,就是子武子文他们哥俩都未必愿意供你吃喝,要不是你作为爷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家吃不上饭也不作为,子武至于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吗?何至于还有后面这些事儿啊?子文更是,明明身体最孱弱,却为了帮衬家里,年年干最苦最累的活儿,还不到三十岁啊,脊背就弯了……”
祝家老太爷被数落的面色发胀,脸色也极其不好看,哪怕曾经这些事儿的确是他做过的,但也不愿意被祝陈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大声嚷嚷。
他这么大岁数了,也是要脸的。
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不能大度些,别总揪着不放了,人活着要往前看。”
祝陈氏简直被气笑了,“凭啥我大度啊?凭啥你们舒坦啊?凭啥吞下委屈的是我?我憋屈了大半辈子了,没道理后半生还让我憋屈的活着。”
接着又道,“你不就是觉得我和鸿运两个人老实,好拿捏吗?你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