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鸿才的话音刚落,老祝家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了,尤其是祝陈氏,因着闺女刚收了老太太的玉镯子,紧接着又说了给老太太养老的事儿。
祝梨娇摸着手上的玉镯子,只觉得越发沉重了。
到底按照她所思所想的来了,二叔一家来是有目的的。
祝梨娇的目光看向祝家老太奶,想要瞧瞧她是什么表情,心里什么想法儿,给她这个玉镯子她是存了几分真心几分算计。
祝家老太奶听到祝鸿才的话脸上的笑容不禁淡了许多,她抿了抿唇,似乎有很多话最终都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涌现出一丝落寞、孤寂、无助以及踌躇的情绪一闪而过。
当接触到祝梨娇审视的目光时,她又努力扬起了一抹笑容,冲她笑了笑。
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失去了利爪没有一点儿生活技能的老猫,面对未卜的前路,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惶恐不安,在另一家门前,试探着探出爪子,露出讨好友好的笑容,希望能够被收留,给个窝儿躺给口饭吃。
祝梨娇对祝家老太奶产生一丝的怜悯,人到老年却要被最疼爱的儿子赶出家门,何其可怜,但又何其可恨。
不可否认的一件事儿,爷爷奶奶曾经偏心,给他爹娘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以至于她娘只要一想起来以前的事儿就心情郁闷,她更心疼她娘曾经所受的苦。
如果当年他们能够对她爹娘不那么绝情,能够多关心一些,何至于此?
祝陈氏心里再不愿意,念在祝家老太奶给祝梨娇玉镯的份儿上,亦好性儿地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当初不是说好了,房子和豆腐坊给你们,你们养他们二老的晚年。”
祝鸿才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个儿这些年占尽了便宜,其实也不太好意思说将两个老人给大哥一家养的话,但他的婆娘也不知道抽啥风儿了,非要将两个老人撵出去,天天夜里磨他,他实在受不住了。
再加上秦玉梅有意磋磨老两口,吃的喝的跟以前比差太多了,老两口不能吃辣的她顿顿都放辣椒,老两口不能吃硬的她就偏偏把馒头米饭往硬了做,老两口苦不堪言。
到底是亲爹娘,祝鸿才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警告过秦玉梅,让她不要太过分,偏秦玉梅是个母老虎,根本不怕他说的话,依然我行我素。
多日下来,祝鸿才只好无奈妥协,在秦玉梅的撺掇下,找了个时机来了大哥家,想要把给老人养老的这个事儿摊开来讲。
祝鸿才在秦玉梅的注视下,脸上扬着笑容搓着手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么多年爹娘都在我那儿,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儿养不动了。大哥大嫂想必也知道,我的豆腐坊经营不善,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年岁也大了,也没有别的赚钱的本事,我就是养书颜和她娘都费劲了,还望大哥大嫂体谅我的难处。”
祝陈氏用鼻子冷哼一声,表面的体面都要维持不住了,就差破口大骂,冷嘲热讽地道,“体谅?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体谅你啊?”
祝鸿才觍着脸,吹捧着说,“大哥大嫂是有福气的人,不像我只有一个女儿,你们儿女一共有五个,那可都是有本事的,老大老二年轻力壮的有力气,能干活儿,老三读书,将来指定会有大出息,老四嫁进了大户人家,更是不用愁,尤其是新回来五姑娘是个有头脑的。”
顿了顿,赶紧又道,“你们这一大家子人要说赚钱比我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