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颜话音一转,“不过我听说,砚湫哥哥之前似乎不喜欢姐姐呀,而且还避姐姐如蛇蝎?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
这话就挑衅了。
祝梨娇嘴角勾起一抹轻嘲,这个祝书颜,还真挺讨厌的,为人做作的很。
当着当事人的面问这话,礼貌吗?
不过对于她的话,祝梨娇不甚在意。
反正她对徐砚湫又没有感情,管他对她是不是喜欢。
徐砚湫沉默片刻,用深沉的嗓音模棱两可地道,“是真是假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面纱下的祝书颜咬了下嘴唇,她当然看出来了,如果徐砚湫真的那么讨厌祝梨娇,怎么会愿意主动来她的屋子,分明是没有那么讨厌,说不定还有几分喜欢。
但徐砚湫无论是面容还是眼神都透着几分冷意,流露出的情感并不分明,她猜测不出到底是一分还是两分亦或是三分,故而试探。
试探到这里,祝书颜大概明白徐砚湫对祝梨娇的喜欢似乎比她猜测的还要多一些。
心里不免涌出些许的难过,但她表面上却故作小女儿家的姿态,扭捏道,“哎呀,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砚湫哥哥,如果我说错话了,你可千万别生我气呀。”
她说话故意捏着嗓音,眼含秋波地看向徐砚湫。
祝梨娇搓了搓胳膊,看来祝书颜真有修炼绿茶的天分,越炼越炉火纯青,那小嗓音激的她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徐砚湫声音冰冷地道,“知道自己说错话,就把嘴闭上,别再说话。”
被斥责后,祝书颜双眼微红,用更加柔弱且纤细的嗓音道,“砚湫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将面纱给浸湿了。
祝梨娇默不作声的置身事外,眼睛却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认真地看戏。
由衷地佩服祝书颜的眼泪,说来就来。
徐砚湫也没说什么吧,她就哭了?
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祝书颜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徐砚湫安慰的话语,她抽噎了两下,娇弱地道,“我的面纱忘了,还请砚湫哥哥转过去,我要换个面纱。”
徐砚湫冰冷着脸将头转向祝梨娇,就看到祝梨娇一脸看戏的模样。
看起来精神得很。
祝梨娇问道,“我也转过去?”
就听祝书颜道,“姐姐是女的,又是家里人,没关系,可以看的。”
祝书颜在祝梨娇的注视下将面纱轻轻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常年不见阳光略显苍白的脸,正因如此,显得那张秀气的脸格外的羸弱,仿佛是个病美人一般。
让人心生怜惜。
祝书颜换面纱的动作很慢,仿佛刻意的一般,她以为男人都是猎奇的,她越不让看他就会越想看。
结果她失算了,她不让看,徐砚湫当真就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