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指扶着范莹莹,道,“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当心影响到你肚子里的儿子,咱们先出去吧。”
范莹莹转身离开,趾高气昂地道,“六指,你现在就回镇子上,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全部做好。”
吴六指和范莹莹离开衙门后,祝梨娇和禹倾年便到了县衙。
祝梨娇还以为要费上一些功夫,结果禹倾年只是一个照面,县太爷就将他们两个请了进去。
一见面,县太爷就笑眯眯地道,“禹大少爷真是稀客呀,快请坐。”
禹倾年坐下后,县太爷问道,“禹大少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禹倾年不卑不亢地道,“陪我朋友来的,我朋友有事要找县太爷。”
县太爷将目光看向祝梨娇,只上下打量了祝梨娇一眼,通过她的穿着打扮便确定了祝梨娇的身份,定然是乡下的姑娘。
原本这样的人,县太爷是不会见的。
但她攀上禹大少爷的,县太爷多少会给些面子,“姑娘见我有何事啊?”
虽然说话还算客气,但远没有面对禹倾年时的恭维。
祝梨娇知道,县太爷问她话也是看在禹倾年的份儿上。
“回禀县太爷,我是为我大哥的事儿来的。”
县太爷问道,“你大哥是谁呀?”
祝梨娇道,“我大哥名叫祝子武,今日被关押进来的。”
“祝子武?”县太爷一顿,问道,“可是砍了人的那个?”
‘祝子武’这个名字,县太爷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他的干女儿范莹莹今日跟他不止一次提到过,哭哭唧唧的要他一定要判祝子武死刑。
他已经答应了。
祝梨娇神色沉重地道,“正是。”
县太爷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道,“他砍了人就要伏法认罪,你找我也没用啊?”
祝梨娇将身上的银子都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道,“我知道我大哥犯了罪,可也是有原因的,是那个叫范统的男人和我大嫂不清白,而且范统还上我家门出言羞辱,甚至要打我娘亲,我大哥一时冲动这才砍伤了人。”
县太爷看了一眼银子的份量,撑起也就三四十两,摇了摇头,道,“不管什么原因,他砍人是事实。”
祝梨娇察觉出县太爷是嫌弃银子少了,面露难色地将银子推过去,道,“范统如今还未传来死讯,兴许还有救活的可能,就算要判我大哥罪,也请县太爷从轻发落。”
县太爷沉默,他在琢磨祝梨娇和禹倾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值不值得他违背答应干女儿的话。
祝梨娇见县太爷犹豫,知道有戏,但似乎关键点在于禹倾年。
不由得回身去看禹倾年,目光清亮地看着他。
禹倾年回以安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了桌面上,“县太爷,娇娇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希望您在审理祝子武的案子上能够通融通融。”
县太爷看到三百两银票,明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祝梨娇也发现了,看来是她给的银钱太少了,县太爷都不愿意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