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超胆子也太大了!”关西华咬着牙自语道:“步兵打骑兵,放弃阵型乃是大忌!他这是铁了心要士气不要战损了么?”
“关大人。”一旁的乙弗修突然道:“我看我军骑兵的盔甲似有不妥,这怎么还没撞上敌阵就掉了一地呢?”
“呃……”关西华有些尴尬地说道:“想来是末将御下不严,这盔甲没保存好……”
“……”乙弗修闻言,皱眉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就算是保管不力,也不至于缺损如此严重,看来前几日混进城里的赤羽营同行也没闲着。”
想到此处,乙弗修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如果此时赤羽营人马还在城中……那眼下这秦州城一座空城,恐怕要不保了啊……”
“怎么样?守军是真被关西华全都带走了么?”废弃染坊内,辛文礼抓着刚刚回来的尚识途疾声问道。
“是是是都被带走了,”尚识途抹了一把额头汗渍,“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就南门留的人手多一点,有一个百人队左右,其他三个城门守军都不到半百之数。”
“东门外有消息了吗?”辛文礼问谢汝锠道。
“有了,我在一刻钟前就看到了东城外有三道烟升起,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城外一个排刀营一个民夫营已经埋伏好了。”谢汝锠答道。
“好!按计划行事。”辛文礼立即道:“老尚你带两个兄弟去盯住司闻曹劫持的关西华家眷,其余兄弟跟我一起去抢东城城门,放城外伏兵进城!”
秦州城东城城楼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四十来个兵。
“头儿……”一个歪嘴守城兵蹭到领头的什长面前,憋憋着嘴问道:“你说咱们这关将军咋还突然这么忠勇了?谁不知道就属他最滑头?以前打仗啥时候见过他往前站了?今儿咋还能主动出城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什长叼着根草棍儿斜了他一眼,“不过我也奇了怪了,咱家关将军出了名儿的抠搜,今天这仗还没打就给大伙儿发钱,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可不是呗……”瘪瘪嘴憋着嘴叹气道:“早知道发钱我就抢着跟着出战了,哎……也不知道留守的人有没有赏钱。”
“钱这东西,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啊……”什长撇嘴笑道:“就你小子这德行,跟着出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还谈什么赏钱?”
“也是也是……”憋憋嘴咧嘴笑道:“还是跟着头儿混最安——”
话还没说完,憋憋嘴守军的嘴上就挨了一记铁胆!瘪瘪嘴清晰地听见了自己下颌骨碎裂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感觉到钻心的痛楚,就看见另一枚铁胆打碎了面前什长的脑门。
谢汝锠铁胆打出,辛文礼的长刀也随之杀到,东城城楼上这几十人猝不及防,又第一时间被杀死了领头的什长,仓皇失措之下根本来不及结阵就被辛文礼等九个赤羽营好手杀了个抱头鼠窜,仅仅数个呼吸,就有十七人被斩杀,剩余二十一人直接投降。
“快!开城门发信号!”辛文礼等人动作干净利落,放吊桥开城门点火把发信号一气呵成。
“城头夺下来了!走走走快进城!”城外埋伏的排刀营校尉黄仁勇带着一个排刀营一个民夫营飞速冲入城中。
“哪位是带队军官?”辛文礼站在城头问刚刚入城的排刀兵道。
“我是排刀营校尉黄仁勇,敢问您是……”黄仁勇抬头施礼道。
“赤羽营总旗官辛文礼。”辛文礼抱拳道:“我有一个计划,黄校尉可愿配合?”
“没问题!”黄仁勇毫不迟疑地答道:“出发之前程文季将军有令,入城之后听赤羽营调度!”
“那多谢黄校尉了!”辛文礼也不客套,“请黄校尉将分出一个百人队的兵力跟随赤羽营抢夺南门西门,其余排刀兵跟我一起拿下北门,民夫营上城墙拔掉所有北齐旗帜,我们大陈的旗帜带来多少就插多少,所有人切记!尽量不要惊动城中百姓!”
“得令!”黄仁勇立即道:“范大海那个百人队跟赤羽营的大人们去抢城门!其余人按照辛大人吩咐赶紧行动!”
秦州城内赤羽营紧锣密鼓地行动之时,关西华在阵前则是急得热汗直流。
五百重骑兵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锤定音,反而被吴超带领菱形小阵一个反冲就打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的骑兵四散奔逃,甚至有战马受惊的骑兵直接冲向了陈军营盘深处。实际上,仗打成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