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看看薛参谋长家里藏着的那位小娇夫,到底是长什么样?”
路知行想起来了,薛宴辞还是薛书记的那一年,自己吃了云南空运过来的蘑菇,中毒了,曾在电话里和她撒娇、闹脾气的事。
上次已经够丢人的了,这一次,路知行坚决不会再出门丢人了。
“我真的不想去。”
“这次演习短则十五天,长则二十天,你真就打算不出这个门,在这儿拧二十天魔方?”
“那我也不去。”路知行又往沙发角落缩了缩,以此避开薛宴辞灼热的气息。
“行了,快过来吧,叶先生。”薛宴辞伸伸手,“从你私自解了我的门锁,进了我的办公室,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来了。”
“那你还不第一时间赶回来看我,愣是让我等了你半小时。”
薛宴辞被气笑了,她那半小时正在和总指挥商讨火箭军的部署,压根就没时间和别人说话,陈临也被派去技术部调档案去了,更没时间看手机。
直至推开门看到路知行,又在沙发上逗了他好一会儿,让他别那么紧张后,薛宴辞才有空看消息。
就因为路知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薛宴辞的办公室,堂而皇之的输了一遍密码就进了她的办公室,赵政委私下里还给她记了一次过。
“好好好,我错了,叶先生……”
“老公,别闹脾气了,赶紧跟我去食堂吃饭,我八点半要开会的。”
路知行跟着薛宴辞不情不愿到了食堂,果然真就有人等着看他,不过不是薛宴辞吓唬他的一群人,而是政委赵经武和冯劲洋,如今冯劲洋也已经是副组长了。
这两个人路知行都见过,私下里两家人也都很熟,经常走动,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我记得叶先生爱吃豆制品,食堂今天的麻婆豆腐做得好极了。”
“嗐,我爱人这两天上火,还是吃清淡些吧。”
……
这顿饭虽然吃得简单,也没多聊什么,但路知行仍旧尴尬的很。一眼望过去,整个食堂只有他一个人穿着西装,其他人都穿着制服,太显眼了。
就连打菜阿姨都得多瞧他两眼,尤其是看到路知行刷的是参谋长薛宴辞的饭卡后,打菜阿姨都得上下打量他好几番。
七点,陈临回来了,给路知行带来一个行李箱。不过也只是送到了薛宴辞办公室,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薛宴辞将路知行按在墙角是真心想亲他一小会儿的,但路知行拒绝了。
七点二十,薛宴辞亲自将路知行送到宿舍,一路上试图想要牵牵他的手,也一样被路知行拒绝了。
“知行,我今天晚上要开最后的论证会。明天上午要到前线和参与作战的所有人会面,五点半我会过来接你吃晚饭。”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一直待在指挥部,陈临得和我一起。你自己住在这里要乖一些,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或是陈临。”
“这是我的饭卡,你可以用它在食堂吃饭或是去超市买东西,都可以;这是我的行政卡,你可以拿着去图书馆看书、借书;也可以拿着去健身房锻炼,或者去剧院看看舞台剧、歌剧,或是去放映室看电影都可以。”
“但你要谨记一件事,不可以再私自去我办公室开锁进去;也不可以去指挥中心;更不可以踏出划定的安全范围;最不可以从这里偷跑出去。”
薛宴辞嘱咐了一堆事,就换来路知行一句,“媳妇儿,那你住哪儿?饭卡给我了,你怎么吃饭?”
薛宴辞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我吃住都在指挥中心。”
路知行撇撇嘴,眼底灰暗,“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顺利的话得十七天之后,不顺利的话得二十二天之后。”
路知行没再说话,他恨透了叶嘉硕。要不是这小子非得求着自己过来替他给妈妈道歉,自己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也不至于离薛宴辞这么近,连她的面也见不到,也不能接到她的电话。
“牛粒粒,过来!”
薛宴辞和牛粒粒说了什么,路知行一句都没听到,他此刻站在宿舍楼前,拎着个行李箱,活像一个孤儿。
就像薛宴辞十九岁那年要求自己搬去和她同居,自己去了,可她后来却走掉了,自己托着行李箱从和康名邸搬回学校寝室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