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是真的会这样做的。他也会惩罚自己的,路知行很厉害的,他的那些手段可不比自己的差。
薛宴辞害怕了。
“打电话给陈临,把你这两年积攒的假都休掉。”
薛宴辞捏着手机不肯动,现在这节骨眼上休假,并不是什么好安排。她在南京刚刚有了一点儿起色,应酬、私宴、会议、慰问这些早就安排好了,都需要趁下半年去推进的。
路知行也一直在忙三家企业搬迁的事,每天的工作量都已经过饱和了,在这个时候休假,真的很不合适。
“要我再说一遍吗?”路知行凶得很,眉眼低垂,声音低哑,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薛宴辞还是打给陈临了,一整个月的假。下一秒,路知行打给明安,同样休一整个月的假。
在工作和路知行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在薛宴辞和工作之间,他永远都选择前者。
“你做什么?”
“出去玩。”路知行没了刚才的气愤,只剩下平淡。
“孩子怎么办?”
“薛宴辞,你先是你自己,然后是我的太太,最后才是三个孩子的妈妈。”
薛宴辞望向窗外,一轮红日早就挂在半空中了。北京早高峰开始的特别早,这才七点半,就已经开始堵车了。
在路知行的排序中,薛宴辞不再是薛家的女儿,也不再是叶家的孙女,她就是个普通人,是自己,是妻子,是妈妈,仅此而已。
人生过去三分之一,薛宴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定义她。很多年前,她也这样想过,但那时候,她只自己一个人。现在不一样了,路知行也这样想。
“去哪啊?”
“九寨沟,丽思卡尔顿。”
薛宴辞拿出手机搜罗半天,“你订到房了?”
“87套里有一套是咱家的。”
“我不信。”薛宴辞摇摇头,将手机摁成黑屏了。
路知行没说话,继续开车,想带薛宴辞回这里度假已经很久了,没有五年也有三年了。从叶嘉硕出生后,他就一直在想着这些事了。
可现在叶嘉盛都一岁半了,也没去过一次。时间过的太快了,忙完这件事,又是那件事,无穷无尽。
“你信什么?”路知行态度冷淡地问一句,又喃喃低语一句,“你什么都不信我的。”
“别这么说,老公,我已经很难过了。”
“你难过,薛宴辞,你现在跟我说,你已经很难过了,是吗?那我是什么?在嘉峪关,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都说了什么,你不记得了,是吗?”
路知行又发火了,可他和妈妈叶承樱保证过了,以后都不会再对薛宴辞发火了。
“老公,这件事早在嘉峪关之前就存在,我没说谎,我也没瞒着你。”
“我再三跟你确认过,还有没有事瞒着我,你说没有了,那今天这事算什么?”
薛宴辞闭嘴了,安静了,这话她确实说过,她还保证过,差一点儿还发誓了。
“你根本就不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薛宴辞,你就是个骗子。”
薛宴辞只想快点到家,可北京堵死了,烦死了。
“你别以为到家了,这事就算完了。”路知行看穿了她的慌张神色。
薛宴辞听着路知行这些指责,只想哄哄他,“我是想着到家了,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好出发。”
“薛宴辞,别装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收拾过行李,你知道九寨沟多少度吗?你知道要带什么吗?你知道咱家行李箱密码多少吗?”
薛宴辞确实不知道,她只自己收拾过一次行李,就是从天津大学宿舍搬书到和康名邸。没有路知行前,家里有阿姨,在美国的时候会请收纳师,其他时间都是路知行。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骗我。”
“那你不也心甘情愿被我骗到手了吗?”薛宴辞笑着开始耍无赖。路知行这人,越来越难哄了。
路知行都要被气死了,“对,我就是太笨太傻,才会上了你的当。”
薛宴辞这人,是真的无比会气人。
“叶知行,结婚二十年了,你才发现你上当了,是吗?”
“什么叫你太笨太傻?”薛宴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