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拥着薛宴辞刚往床边走了两步,婴儿床上的叶嘉盛就开始哭了,撕心裂肺的。
“老公,你去哄哄他。”
“不去,我忙得很。”
他确实很忙,他忙着与她接吻,忙着这十五个月的等待。
“赶紧去,不然一会儿爸爸又该来教训我了。”
“怕什么?”路知行很嚣张,“一会儿爸爸来了,就把儿子交给爸爸带。”
薛宴辞本就对带孩子没什么经验,白天又忙,可薛蔺祯不知道怎么了,就非得强迫她必须要把叶嘉盛带在身边。
头两个月,薛宴辞每天烦得要命,可后来带着带着,却喜欢的不得了。
其实,薛宴辞和路知行都明白爸爸的苦心。薛蔺祯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分散她的精力,让她别每天逮着一点儿事,就得跟路知行吵个底朝天。
也就三分钟吧,薛蔺祯就在外面敲门了。
薛宴辞推推路知行,路知行真就一把抱起儿子,开了卧室门,将叶嘉盛递给姥爷了。
“你和爸爸说什么了?”
“说想和你睡觉,请他帮忙带会儿外孙。”
薛宴辞懒得搭理路知行,这几年,他很会油嘴滑舌,阴阳怪气,调侃起老丈人,那也是游刃有余,就跟亲父子似的。有时候,比薛启泽还会胡说八道,薛蔺祯也从不生气,还会一起打趣几句。
也许是开着加湿器的缘故,也许是路知行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的缘故,总之,湿漉漉的,一滴又一滴的汗水落在薛宴辞脸庞上,激荡着她所有的渴求。
“媳妇儿,小声些,爸爸一会儿该教训我了。”
“怕什么?”她很张狂。
路知行只好用亲吻堵住她的嘴,薛宴辞才不管这些,她很是闹腾。
那是薛宴辞第二次带路知行回薛家老宅,引诱着他一整晚没睡。第二天一早,薛蔺祯就暗戳戳地和路知行说过一句:白天工作不够累?
结束后,已经早六点了。薛宴辞累极了,破天荒的喝了两大杯水,她就是想让爸爸教训路知行。
“媳妇儿,一周后回北京可以吗?”
“都行。”薛宴辞闭着眼睛,十分疲乏,都快要散架了,“我手里的事,今天就能结束掉。”
“那我们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我没问题,但是儿子可以吗?”
“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
薛宴辞不再说话,沉沉地睡过去了。有路知行在,她确实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跟着他一直朝前走就可以了。
薛宴辞是周三下午到的北京大兴机场,一年半没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叶嘉念带着叶嘉硕在院子里摘桑葚。
这棵桑葚树还是叶嘉硕缠着路知行闹腾了小半年,才栽种在院子里的,今年第一次挂果。
叶嘉念、薛航同、薛航舒三个人在叶家老宅那棵树上摘桑葚的时候,叶嘉硕才两岁多一点,因为站在树下爬不上去,哭了一整个下午。回家之后抱着路知行不停念叨,“爸爸,桑葚、爬树;爸爸,桑葚、爬树;爸爸......”
一转眼,叶嘉念十岁了,叶嘉硕五岁了,都能爬到树上了。
薛蔺祯瞅一眼趴在树上,一时半会儿下不来的俩孩子,扔下一句,“不像话。”背着手进屋去了。
薛宴辞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想看看两个孩子怎么才能下来。
叶嘉念到底是长大了,只嘴唇吃的有些发紫,其他地方一点儿都没沾到。叶嘉硕太脏了,衣服、手上、脸上到处都是桑葚汁,脏兮兮的,跟个花脸猴子似的。
“妈妈,抱我。”
薛宴辞张开双臂,“儿子,跳下来。”
路知行站在一旁很是后怕,这棵树不过一米来高,可薛宴辞哪里能接得住一个五岁的男孩子。
她接儿子,他扶着她。
“妈妈,给你吃。”
叶嘉硕伸开攥紧的小手,是一把挤得稀巴烂的,流着汁儿的桑葚。
“儿子,给爸爸吃吧,妈妈不喜欢吃甜食。”
叶嘉硕将桑葚移到路知行面前,“爸爸,给你吃。”
薛宴辞早在叶嘉硕两岁的时候就说过一句,咱儿子,以后肯定是个大孝子。还真就让她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