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乖躺着了。路知行还是在生气,不能惹他,因为太难哄了。
起初,路知行闹脾气,薛宴辞还觉得他可爱极了。但连着闹二十天脾气,也真的是挺烦人的。他也不是家里那个儿子,说揍也就揍了,并不会有什么。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捧在手心里哄着,放在心尖上宠着,也是挺不好过的。
可一想到当年路知行哄了自己八个月,宠了自己八个月,自美国回来到去年在厦门出事故前,路知行也都一直是这样哄着自己的。
薛宴辞想着他对自己的好,心底里莫名生出一种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愧疚感。
陈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路知行伸手抚过薛宴辞的长发,原本是想扯一下的,可摸到她的头发后,也只是顺了顺。随即伸手到她腰间,抱着她,压在身下,“给你,接吧。”
薛宴辞别过脸,按下接听键,他用亲吻惩罚她。
“好,放他们进去吧。”
“不用。”
薛宴辞只说两句话,就挂掉了,捧着路知行的脸,与他接吻。
对方说了什么,身上的人可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拒绝了她的亲吻,质问她,“什么钱色交易?”
陈临这通电话,让本就不高兴的路知行更不高兴了。
“嗐,就是一封匿名信,走个流程调查一下。”
“走个流程?”路知行顶了一下,只这一下,薛宴辞是真想给他屁股一巴掌。但最终也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一句,“应该是陈洪如的女儿陈芳做的吧。”
“你和谁钱色交易?”路知行又顶了一下,这一下,薛宴辞抬手给了他屁股一巴掌,“老公,你一会儿该卡住了。”
路知行没搭理薛宴辞的话,只问她,“对方是谁?”一副瞪着眼生气的样儿,恨不得立刻提把刀冲到人家面前去。
薛宴辞只好又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搜了对方的信息,递给路知行看。
比薛宴辞高一个职级,同时兼任交通运输部的秘书长。
“比我有钱?”
薛宴辞明知身上人是在明知故问,可仍旧半眯着眼睛,笑着同他解释,“比不上我家先生。”
“我家先生十八岁成立乐队,担任主唱;二十四岁成立公司,年收九千五十七万;二十九岁接下家里所有的生意;三十二岁年收五百七十三亿;三十五岁就是三家上市企业的董事长了,前途光明璀璨。”
“比我长得好看?”路知行还是同提第一个问题时那般严厉,那般吓人。
“比不上我家先生。”
“我家先生有美人尖,肤白貌美,宽肩窄腰,屁股翘翘,花样又多,技术特别好。”
薛宴辞这番话夸的路知行很是受用,尤其是后两句,花样又多,技术特别好。
他从最听不得她说这些,到最喜欢听她说这些,只六年。分开的那六年,路知行只要想起薛宴辞,脑海里就全是她说情话的声音。
“薛宴辞,把陈芳弄远点儿,我不喜欢别人议论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
“陈洪如是陈洪如,陈芳是陈芳,一码归一码,况且毕竟是亲生父亲去世了,拿我出气,也是应当的。”
路知行狠狠瞪薛宴辞一眼,真不知道她善良个什么劲儿,有一就有二,今天是一封匿名信,明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破格的事。
没有谁会比路知行更明白、更清楚一个从小没有任何才能,却被父亲强行推上风口的孩子的内心会有多阴暗。
路知炅就是最典型的案例代表。
不尽人意的考试成绩,不健全的人性品格,糟糕透顶的知识才能……这些在一个父亲眼里,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儿子,在孩子眼里是冷酷无情,毫无亲情可言的家长。
陈芳和大自己三十多岁的许冠昌搞在一起,和一个跟自己父亲年龄一般大的男人搞在一起,在路知行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路知炅从小就偷偷自残;小学的时候蓄意破坏所有公共设施;初中的时候虐杀小动物;高中的时候尾随女生,路边招嫖。
路知行太明白这些内心阴暗的小孩在想什么了。有些人,是不值得被拯救的,他们生来就是坏种。
“这事必须听我的。”
薛宴辞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