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都办完了。”张昊强长舒一口气,他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张鹏新是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人,带兵打仗、行军作战的事你都可以问他。必要时,你也可以找他帮忙,不必跟那小子客气。”
薛宴辞点点头,时至今日,她已彻底踏上叶家先辈曾走过的路,以后的无数个日子,也将沿着先辈走过的足迹一路向前。
初六上午,赵易楠带凌玫回厦门了。
初九上午,章淮津带着司淼、孩子以及老人回北京了。
临走时,章淮津说了和赵易楠一样的话,“谢谢大哥,大嫂。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过这样好的春节。”
“有多好?”薛宴辞笑着问一句。
“家人、朋友都在身边,虽忙碌,但很简单,也很踏实。”
说罢,章淮津苦笑着又补充一句,“热热闹闹的感觉真好,好像一下子拥有了很多家人。”
“欢迎你们再来。”路知行笑着向他们发出邀请。
送走所有客人,薛宴辞直接累倒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吃了两顿麦当劳。
和薛宴辞在一起之前,路知行所有的春节都只有两个字:孤独。
路知行第一次跟着薛宴辞回厦门,过新年的窘迫景象仍历历在目。薛宴辞给了他一个满是家人的春节,现如今路知行又给了章淮津、赵易楠一个满是家人的春节。
同年三月中旬,叶政君去世。
又三周后,薛宴辞同路知行将这几年叶家发生过的所有事件整理后,统一贴上标签封存在文件袋里,压上黑色火漆印章。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薛宴辞从十二岁到三十五岁所有经历过的事,也包括路知行掌管叶家生意九年的述职报告,也包括许冠昌养子与叶政君、叶承樱的基因鉴定报告。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薛宴辞睡醒后,抬头望向路知行,“叶先生,带上我们的劳动成果,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叶家书房不大,两百平左右,分三个厅。
议事厅,路知行待过最长时间的地方;办公厅,路知行陪着薛宴辞在这里忙过很多次工作;档案厅,路知行只来过一次,薛宴辞给他钥匙,陈让带着他来查看叶家的往事。
薛宴辞将办公厅右侧柜子左下第五个抽屉取出后,跪在地上朝着柜子内壁敲一串摩斯密码,墙角两块地板就自动打开了,露出一段向地下延伸的楼梯。
薛宴辞又将抽屉安回去,将摩斯密码写在路知行掌心,问他,“记住了吗?”
路知行微笑着点点头,那是自己给她的一句承诺:你在哪,家就在哪。
薛宴辞牵着路知行沿楼梯走下去,在两米高的地方,她又按了两次指纹,第一次是右手的无名指,第二次是左手的中指,头顶上方的地板就关上了。
“知行,改一个你的指纹。”
“这里的机关只需要其中一个指纹就可以关上。最多可以录入四个指纹。在此之前,是大伯,姥姥和我。从今天起,是你和我。”
沿着楼梯往下走两分钟,是一扇防火门。
“知行,你害怕吗?”
“有你在,我怕什么?”
薛宴辞尴尬极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巨害怕,都吓哭了。”
“薛宴辞,你还有这种经历?也太搞笑了吧!”
“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吓哭了也算正常,好吗?”
路知行安抚她几句,又忍不住地笑起来。薛宴辞多强势一个人啊,还会怕这些?
“知行,这扇门一共三道锁。第一道锁是指纹,从前只有大伯,姥姥和我能开,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现在,我想把你也加进去。”
“这里面存放的是叶家一代代人传承下来的,关于叶家所有事项的记录。当然也包括我这次处理掉的事。但是,所有的内容都是叶家人自己亲笔写下的。但我相信祖辈们是清清白白的,也是公平公正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叶家人的藏品,大多都是书籍。”
“知行,你可以考虑之后告诉我。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还没等薛宴辞说完后面的话,路知行就说,“我当然愿意。”
开完第一道防火门,是第二道防火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