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什么花。
吃过面,午睡起来,路知行拉开衣帽间所有的柜门,“好姑娘,要不要试试我新买的衣服、口红和香水?”
“你就送这些礼物给我吗?”薛宴辞看过一圈,觉得很没意思。这些东西,路知行已经连着送十五年了,没一点儿新意。
“当然不是,我要送你的礼物是这个。”
“这是爷爷送给我的车?”
路知行点点头,抱薛宴辞到沙发坐下,“车在事故当天就送去修了,但是没办法修好,只能报废。后来我取了车里各个位置的部件,做了这个模型送给你。”
“自己做的?”薛宴辞捧着巴掌大的小汽车在路知行怀里乱动,和自家那两岁多的儿子一般。
路知行挑挑眉,“要不然呢?”
“路老师,你怎么如此的多才多艺……”
“不多才多艺,怎么能比得过我那些前辈。”他哄着她玩笑几句,就怕她被感动哭了。
自从住院后,薛宴辞的情绪阈值就变得特别低,很容易掉眼泪,很容易胡思乱想。
“路老师,谢谢你。”
眼见着怀里人就要哭了,路知行连忙拍拍她的后背,扣在肩膀上方,“宴辞,很抱歉没有办法将车修好给你,于是我想着再买一辆给你,可那个型号已经停产了,只好选了一辆最新款给你,还是一样的黑色,很酷。”
“知行,床头柜上有一本我每晚都看的书,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薛宴辞翻开安全驾驶的最后一页,纸张皱巴巴的。
“你看过了?”她问一句。
“看过了,另外两本也看过了。”薛宴辞没哭,路知行先哭了,“好姑娘,对不起,那晚我只顾着自己难过了,忘了你也需要我的安慰,我只顾着让你安慰我了。”
薛宴辞提笔写下第五个日期。
2032年12月01日,收到叶知行的两辆车,一辆来自爷爷,一辆来自爱人。
纸张皱皱巴巴地,钢笔写下去,立刻洇开了,“那晚哭了很久吗?”
“嗯,哭了一整晚。”路知行不再隐瞒,薛宴辞说过了,要共享人生。
“没事了,路老师,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路知行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哭、会闹、会生气。
他再一次将自己完完整整地展现在她面前了,没有猜忌,也没有隔阂。
“车在哪儿?我想开一下。”
“在地库,但你不能开。过两天,等我忙完手里的事……”
薛宴辞根本顾不上听路知行的话,摁了电梯就要下楼,不管不顾的样子和她情绪失控,生病时半夜跑出家门开车时一模一样。
薛宴辞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是一捧山茶花,和一个信封。
“好姑娘……”路知行追在身后唤她一句。
是事故现场的照片,是浑身是血的薛宴辞,是撞到报废的车,是满地的零碎件。
路知行只从背后抱着薛宴辞,等着她从过去走到当下。
薛宴辞是一个事事都要握在手里才能安心的人,即使今天不告诉她,日后她也会想方设法地去看。与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独自承担这些,不如此刻由着她难过透顶,再好好安抚一番。
“你过来的那一刻吓坏了吧?”
“没有,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很坚定,我顾不上其他的,我要去做你交给我的事。”
薛宴辞转身拥着路知行的脖颈,踮着脚尖想要亲他,可怎么都很难用到力。
“知行,对不起,我以后都没有办法踮起脚尖亲吻你了。”
路知行将薛宴辞抱起,一手托着她,摁着裙子下摆,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如当年在和康名邸那般,将她放在面前。
“这样就好,你一样可以亲到我,是不是?”
薛宴辞的亲吻永远都是这般炽烈、直接,力气大到路知行要倚靠在车门上,才能撑得住。
他的回应也永远都是那么循序渐进,从青涩到晦暗再到强烈,她永远都吃这一套。
“薛宴辞,没有什么事是以后做不到的,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我就在地库开一下,可以吗?”薛宴辞双颊绯红,是一颗水蜜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