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看大嫂虽娴静,但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二哥和陈泊欣不清不楚地,我觉得放你在薛家,你未必能有机会做想做的事,未必能有展露头角的机会,才想着把你放到叶家。”
“叶家只有我承了辈分,姥姥很慈爱,不会难为你。只有大伯不喜欢你,但没关系,大伯疼我,我一心护着你,你也很聪明。大伯喜欢聪明的人,只这两点,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就这么简单一件事,明白了吗?路老师。”
薛宴辞捧着路知行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完这一长串的话,才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她自己的事。
西部军区中层、高层、决策层的名单半小时前刚出来,变化是有的,但并不大。
在这一场博弈中,叶家算是占了上风,也算是稳住了一半局面,但这也仅仅只是现状,接下来会怎样,是完全可以被预测到的。
要么稳固住这些新被替换的人,要么被这些新替换的人瓦解掉,就这么简单。
但这其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需要做到什么程度,需要怎样去打点,需要用什么去交换,这都是接下来必须要仔细筹谋的事。
薛宴辞在心里列好框架,一转头,路知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哭了,泪水已经沾湿了她半边衣服。碎发贴在额头上,鼻尖粉红,因为住了两天医院瘦了一大圈,和那年在和康名邸自家门口哭着说,没有家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了,好了,不哭了,一会儿爸妈又得说我和你吵架了,又得说我把你气哭了。”
路知行这个人厉害极了,只要眼睛红了,所有人就都会心疼他,是个超有心机手段的男人。
“薛宴辞,我好爱你……”
“嗯,我都知道的……”薛宴辞试图用亲吻稳住他的情绪,可毫无效果,只好又抱着哄一哄,“先不哭了,晚上回家再哭,好不好?”
“晚上回家有孩子在,怪不好意思的。”路知行害羞起来也是一样好看的,他一点儿都不见老,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长得跟朵鲜花似的。
“好姑娘,你说咱家的孩子怎么还不快点长大……”
薛宴辞听着路知行絮絮叨叨讲了很久两个孩子的事,只好弹了弹他的脑门,“路老师,你是肠胃病了,不是脑子病了,清醒点。”
“喜欢你,爱你这件事,我一直都清醒的很。”
路知行特别会表白,永远都是一句话就将薛宴辞所有防线彻底击垮。
人人都说薛宴辞会骗人,哄骗的路知行分不清东西南北,哄骗的路知行愿意帮她做所有事、为她付出所有。事实上,路知行比薛宴辞更会骗人,只不过他只骗她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
蓄谋已久的告白,心思缜密的拉扯,恰到好处的交缠,一场接一场的求婚,路知行的哄骗天衣无缝。
“宴辞,改签吧,改晚一些回去,到家孩子都睡了,再好不过了。”
“你不陪着姑娘写作业了?不陪着儿子玩工程车了?”薛宴辞起身将窗帘打开,让阳光落满整个房间,突然很想和路知行跳舞。
2023年4月,路知行在天津大学开讲座,那天主持人问他,“如果用一首歌来形容您和您的爱人,会是哪一首?”
路知行说,“《Lil'Goldfish》,我爱人是一方池塘,遇见她的那一刻,我长出了尾鳍,想和她一起跳舞。”
薛宴辞当场搜了这首歌,听过一遍,第二天清晨,两人第一次跳了这支舞。
“叶先生,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路知行一脸茫然,但看完满地的光斑后,他明白过来了。他想起那天早晨,拉着还在睡梦中的薛宴辞起身,非要和她一起跳舞的事情了。
那天早晨八九点钟吧,路知行亲了薛宴辞好多遍,她就是赖着不肯起床。路知行跳下床,将卧室所有窗帘全部打开,房间里瞬间洒满阳光,薛宴辞气到将半床被子蒙在头上,咒骂路知行有神经病。
路知行才不管这些,跑到起居室,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小时,才抱着cd机回到卧室,将音量调到最大,开始播放《Lil'Goldfish》。
一切如他所愿,薛宴辞被路知行强行套上一条珍珠白色拖地荡领吊带长裙,同他一起跳了第一支舞。
“叶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