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祯在三个孩子面前那也一样是说一不二的。
现如今,不仅薛宴辞这个刺头敢反抗了,连带着薛启洲、薛启泽这两个儿子也都变成刺头了,讲起歪道理一个接一个,将他绕的团团转。
“小辞,你看呢?”路知行转头问问薛宴辞的意见。
“你看着办吧。”
得到薛宴辞的意见后,路知行才再次开口,“二哥,通纳生物的货款是必须要结的。上海中山医院的两台CT还是按照原拟定的合同签订。”
“至于上海房子的事,我和小辞可以借款给你。如果不方便,可以用且初的名义投资到大嫂那儿,再注资到陈泊欣的画室也是一样的。”
薛启泽同意了,“那也可以,至多一年半,我原路给你还回去。”
坐在一旁久不说话的薛启洲突然开口,“这样吧,我和幼凝也出一部分,既然在上海安家落户,就一次性到位吧。”
“大哥……”薛宴辞愤愤不平,“我在北京买房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出钱?”
薛启洲解释一句,“你和知行都没说,我以为你们俩够。”
对于薛启洲出钱给薛启泽在上海安家这事,薛宴辞是没意见的,但对于他口中的一次性到位这事儿,薛宴辞意见很大。陈泊欣的父母自陈泊欣怀孕后,就搬到厦门住进薛家开始照顾女儿了。
原本这也没什么,但陈家夫妇生活习惯很差,完全没有规律的作息,毫无任何时间观念的思想状态以及混乱的卫生状态,完全影响到了在薛家过寒假的薛航同、薛航舒、叶嘉念。
上个寒假结束,这三个孩子就开始不按时间点吃饭,日常运动量也减少了一半,甚至开始熬夜和赖床。
薛宴辞怕的是薛航谦出生后,与陈家夫妇待久了,被养坏了。
“我们俩贷款买的。”薛宴辞答一句。
“真假?”苏幼凝对此表示无比震惊。
薛宴辞笑一笑,苏幼凝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当然是真的,还有二十七年才还完。”
颐和原着的房子自然是贷款买的,自然还有二十七年才能还完贷款。但贷款的意义并不在于贷款,更谈不上震惊。
“启泽,回头看完房子跟家里说一声。尽量买大些,家里人多,孩子也多。”薛蔺祯用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薛宴辞不再多说,又安安静静靠回路知行怀里听大家议事了。
……
九点半,薛宴辞和路知行同姥姥又聊了一会儿天,才带着叶嘉念、叶家硕和大伯母魏黎回了半北藕榭。
路知行给女儿吹头发时,看着孩子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也忍不住笑了。
六岁的叶嘉念已经有很强的美丑意识了,今天下午被亲妈笑完,晚上又被亲爸笑,气得连睡前故事都不要听,抱着自己的小海豚气呼呼地在床上睡着了。
十点半路知行从女儿房间出来,又去看了儿子,小家伙睡的很安稳,与三个月前相比瘦了一些,但整体上是很壮实的。眼睫毛特别长,比薛宴辞的还长,左耳前瘘的小孔也愈发明显了,但好在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炎过。
从二楼望下去,薛宴辞正站在一楼客厅开着窗户吸烟,但她身旁那盆金边百合竹郁郁葱葱,绿叶舒展开来,在一阵微风中微微摇摆。
路知行从背后拥着薛宴辞,拥起他的全世界。
“换烟了?”
薛宴辞扭头看看贴在自己颈肩的人,挑一弯柳叶眉,“嗯,之前的味道有些腻了。”
“桃子味的?”
“要不要试试?”
路知行接过薛宴辞手里的烟尝了尝,很浓郁的桃子味,带着清香调,应该是加了薄荷。
薛宴辞瞧着路知行十分熟练地抽烟动作,心里顿时生疑,“路知行,你是不是背着我,抽过烟?”
“嗯,那年看你每天在楼下抽烟,我气疯了,抽过一次。”那时候的路知行确实是十分生气,但真的将他气疯,是章淮津和赵易楠第一次到访半北藕榭那天,章淮津抽了和薛宴辞同一个品牌的同一款香烟。
“怎么又不抽了?”
“抽完之后,车里都是烟味,怕你嫌弃。”那时候的路知行确实是这么想的。
薛宴辞是个十分洁癖的人,尤其是对味道十分敏感。尽管她特别喜欢吃麦当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