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静过来传话,“一切都稳妥了,薛小姐和陈小姐还在处理后续的事,估计还得几周。”
第三周结束的时候,陈礼打电话到叶家老宅,“暂时还回不去,不用等着给薛小姐过生日了。”
薛宴辞生日那天,叶嘉念一早就问路知行,“爸爸,妈妈今天回来吃蛋糕吗?”
路知行将女儿抱在怀里,摸摸她的麻花辫,“妈妈还在忙,等过几周再补上。”
第二天一早,叶嘉念和周丽一起做了蛋糕,陪着路知行过了三十五岁生日。蜡烛被点燃的那一刻,叶嘉念说,“爸爸,你许愿不要和妈妈离婚,可以吗?”
路知行三十五岁的生日愿望只一个:希望薛宴辞和叶嘉念以后的日子,都能过得好。
2030年1月20日下午,老太太叶政君打电话过去,检察院的人只说,中途又出了点儿别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晚上宋文静来了,问陈让识得赵季平这个人吗?老太太叶政君回书房取了一个泛黄的文件袋,交给宋文静带走。
转天下午,宋文静来找路知行,说可以打电话给大哥,就说小辞猜对了的那个问题,相关的事,可以着手办了。
路知行明白,河北孙家,这是要完了。
薛宴辞树敌如此之多,今天没了董事会的两个老骨头,没了河北孙家,以后的路还那么长,保不齐又会遇到谁。
难道她要一直这样走下去吗?一有事,就把孩子送到姥姥家,独自一个人忙到黑天白夜不分。
大年二十九早起,路知行发觉家里四周的警卫都撤走了,只留下平常的哨岗。这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悄无声息。
但薛宴辞做了什么,路知行很明白。
中电集团最后两位董事及亲戚家资产转移的事办了,赵季平的事也办了,顺带着还裁掉了一大批和她持不同意见的人。
薛宴辞就是这样的,她从不试图去说服身边人接受她的思想。
她只做筛选。
YES的上,No的下。
就这么简单。
上午十点,薛启洲、苏幼凝及苏家父母,龙凤胎薛航同、薛航舒一起到了。
上午十一点,薛蔺祯和叶承樱也到了。
中午十一点半,薛启泽带着陈雨欣来了,把众人吓了一跳。
薛启泽只说是薛宴辞叫他带着陈雨欣过来的,众人听了这话,才又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路知行知道,薛宴辞这是要在今晚两家议事时,同意陈雨欣进薛家门的事。自己与她的婚姻,也许在今晚就该结束了。
叶嘉念跑的极快,“启泽舅舅,我妈妈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你妈妈说,她晚饭之前到。”
叶嘉念挣脱舅舅的怀抱,黏在叶知行身上,黏在自己爸爸身上。
这个家里,此刻,只有她的爸爸是一个外人。
其他人,都是一家人。
所有人都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只有自己家,支离破碎。
苏幼凝泡完茶,牵着陈雨欣去看今年的年礼。
薛蔺祯招呼薛启洲、薛启泽、叶知行过去陪杭州来的亲家喝茶。
午饭吃的简单,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等着薛宴辞。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薛宴辞就成了两家人的新支柱。
过了三点,陈礼先到了,说薛小姐过来的路上,总医院打电话说有个病人的片子找她看,司机和一个警备员陪着去了,让她先回家来说一声。
五点半,天都黑了,薛宴辞才到。她什么都没做,先抱了抱女儿,和女儿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
“小辞,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和知行离婚?”
“妈,这话你应该去问路知行。”
叶嘉念闹着要找妈妈,路知行抱她到茶室门口,却听到这样的对话。
她是把选择权给了自己吗?
路知行还没猜到答案,也没来得及搞明白薛宴辞的话,妈妈叶承樱就站到了他面前,“知行,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和小辞离婚?”
路知行沉默许久,只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小辞,知行说,不知道。”叶承樱将路知行的回答,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