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爱自己,但她不能不爱叶嘉念,这是路知行最后的底线。
可上午陈礼送来的调查文件上清清楚楚写着,是薛启泽的女朋友陈雨欣,把自己女儿叶嘉念的照片交给孙星莱的。
对于此事,薛宴辞的回答竟然是不计较了,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轻飘飘的将这事掩盖过去了。
凭什么?
路知行是想好好问一问薛宴辞的,她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了这件事,难道叶嘉念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吗?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吗?如果叶嘉念真的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情,又该怎么办?
自从在章淮津和戴青的婚礼上,薛宴辞反复试探、质问过路知行后,他就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期待了。只期盼她能对女儿叶嘉念好一点儿,不求她能是个多好的母亲,只希望她能善待女儿,能保护女儿就够了。
可现在,可今天,薛宴辞都做了些什么?
她根本就没把叶嘉念的安全、性命当回事儿,甚至还在路知行想要抬手教训陈雨欣的时候,挡在了他前面。
路知行这一生从没讨厌过薛宴辞一次,哪怕是薛宴辞反复折磨他、激怒他、嘲讽他,路知行都没有讨厌过她一次,仍旧将她当做最喜欢的、最重要的、最亲密的爱人与家人。
可现在,路知行瞧着薛宴辞这副模样,太想讨厌她了,也太想憎恶她了,可他就是做不到。
路知行转身拎着饭盒出门去了,叶嘉念的妈妈是否喜欢她、疼爱她、保护她都不再重要了,女儿所有缺失的一切,路知行作为父亲,都会补齐。
薛宴辞仔细听着路知行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后,默默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起身拿着手机,又从门厅处取了车钥匙,出门去了。
“贵客啊!”沈意菲迎上前来,“薛董您怎么有空来这了?”
“今年国自然,准备得怎么样了?”
“别一来就说这么讨人厌的话。”沈意菲递杯咖啡给薛宴辞,“司淼和Aria的课题还得麻烦您给通通关系。”
薛宴辞没答话,只问,“我办公室钥匙呢?”
“没钥匙,淼淼给你换了密码锁,说是等你来了给你录指纹,结果你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薛宴辞确实是天津大学医学部沈意菲课题组的贵客,她也确实会帮司淼和Aria拿下今年的国自然,她也确实好久没来过实验室了。
自薛宴辞和路知行结婚后,她就来的少了;怀孕后,路知行很忌讳实验室,不许她来;等薛宴辞到中电集团后,更是忙的没空再来了;不仅如此,就连总医院的手术也早都停了。
这三年,好像什么都没做,时间就过去了,事情就变得一团糟了。
“淼淼呢?”薛宴辞收回思绪,压着情绪问沈意菲一句,“快找她回来帮忙开个门。”
“去行政部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沈意菲引着薛宴辞看了看实验室新进的两台设备,又给她讲了讲手底下的实验进度,但薛宴辞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满脸的不耐烦。
“小师妹,你现在这状态还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行的很。”薛宴辞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她的精神状态。
沈意菲犹豫了两秒,还是开口了,“上周六,我见知行带着念念来学校了,在三食堂吃饭。”
薛宴辞没说话,离婚的事都传到这里来了吗?路知行这人可真够蠢笨的,怎么连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就他这么笨的人,还敢当着薛启洲、薛启泽的面教训陈雨欣,真就是没长一点儿脑子。
“吵架了?”
“何止吵架了,都快离婚了。”薛宴辞答得敷衍,一口喝尽杯里的咖啡,吐槽一句,“大师姐,买些好豆子,你这也太差了。”
薛宴辞很少喝咖啡,近十年她一直都在喝酒。酒喝多了,味觉就变差了,尝不出好味道了,也说不出好话了。
十分钟后,司淼抱着两大摞文件回来了,第一时间就给薛宴辞录了指纹,又设置了密码。对于自己的老板薛宴辞,司淼一直都是热情洋溢的,尽管看不透薛宴辞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也不相信外面那些闲话。
“司淼,和我进来一下。”
“章淮津回国了,但结婚了。”
薛宴辞第一次在司淼眼里看到了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