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乎到自己的妹妹,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路知行看一眼时间,已经六点五十了,随即起身跪在薛宴辞面前,握着她的双手哄一句,“好姑娘,先去洗澡,换身衣服,一会儿姑娘就该起床了。”
见薛宴辞迟迟没有要动的意思,路知行只好将她抱回卧室,开了花洒,仔仔细细给她洗了澡。
路知行已经有两年没给薛宴辞洗过澡了,她除了瘦就只剩下瘦。
膝盖、小腿也不知道昨晚磕在了哪儿,有好几处瘀青;锁骨处有一点擦红,估计是被昨晚的安全带勒着了;秋天被蚊子咬到留下的印迹还很明显。
路知行取了药箱给薛宴辞涂完药,又给她穿上一件亚麻裙子,穿上毛线袜子,将头发吹到半干,披上羊绒毯子,才抱去书房请二哥薛启泽看着她,随后转身下楼煮面。
薛宴辞胃口不好的时候,只能吃下放番茄块的面条,其他所有东西吃下去都会吐出来,这些事,路知行都知道的。
但薛宴辞大学时候并不这样,那时候她特别爱吃米粉,每次都能吃很多。可等她从美国回来后,无论吃什么都很少,而且比以前更挑剔了。
七点半,项晴带已经穿好园服的叶嘉念下楼吃饭,在楼梯转角处,叶嘉念对亮着灯的书房喊了一句「妈妈」,但薛宴辞什么也没回答。
在叶嘉念的认知里,只要妈妈在家,就在书房。只要书房亮着灯,妈妈肯定在里面。
叶嘉念和薛宴辞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孩子自小就怕妈妈,所以在薛宴辞面前一向规矩,可今天看见舅舅来了,简直就是要上天了。
“舅舅,我好想你。”
“舅舅,我不想吃鸡蛋。”
“舅舅,我今天可以带零食去幼儿园吗。”
……
见妈妈薛宴辞一句教训的话都没说,叶嘉念不一会儿就跑到薛启泽怀里去了,要舅舅喂她喝牛奶,要舅舅喂她吃鸡蛋......
路知行将面碗又往薛宴辞面前推了推,她才拿起筷子开始一根一根面条的往下咽。
八点十分,项晴伸手哄一句薛启泽怀里的小姑娘,“念念,该去学校了。”
叶嘉念抱着薛启泽的胳膊晃一晃,昂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舅舅,我今天可以不去上学吗?”
薛启泽想起昨晚饭桌上的照片,看向还在吃面的薛宴辞,软和和的说一句,“小辞,今天就给孩子请假吧,先别去幼儿园了。”
薛宴辞扭头看一眼叶嘉念,严声厉色,“为什么不去,晴姐,送她去。”只这一眼,叶嘉念就吓哭了。
“薛宴辞,你疯了吗?”薛启泽这一句反问,比薛宴辞的音调还要高上许多。
“我倒要看看,这机关大院的,谁敢动我的女儿。”薛宴辞撂下筷子,一把拎起还在薛启泽怀里大哭的女儿丢给项晴,摆摆手,示意她赶紧把孩子送学校去。
薛启泽也发了火,扔掉手里的勺子,一把又将叶嘉念抢了过来。
路知行顾不上哭闹的女儿,立马上前将薛宴辞揽进怀里,她现在这副杀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害怕。
路知行也不是第一次见兄妹两人吵架,但关于孩子,倒是第一次吵成这样。
薛宴辞静了静神,捏捏额头,“晴姐,叫上小武和你一起送叶嘉念去学校,然后告诉老师,有人要叶嘉念的命,让老师注意着点。再给校长去个电话,叶嘉念如果在学校出事了,别怪我没提前知会他。”
尽管薛宴辞语态十分平淡,但她这一番话也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除了那个还在生闷气的四岁小姑娘,所有人都愣住了。
薛启泽只知道昨晚饭桌上,有人拿叶嘉念威胁了薛宴辞,但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
路知行揽着薛宴辞肩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扶着她返回椅子上坐下,半蹲下来,握着她的双手,“宴辞,今天我和你送咱姑娘去上学,好不好?”
薛启洲赶到半北藕榭的时候,薛宴辞和路知行去送孩子上学还没回来,只有薛启泽站在窗户底下吸烟。
薛启洲翻看过书房那些材料,又听薛启泽讲了半小时前发生的事,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找薛启泽要了根烟,站在窗前想了又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章淮津闹了这么一大圈,戴家也掺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