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厚、爸爸薛蔺祯、妈妈叶承樱建议过,要送薛宴辞到国外读书。
家里长辈只说,薛宴辞如果愿意去,就可以。
薛宴辞的条件是,她可以去国外读书,但必须要带路知行一起去,薛启洲妥协了,同意了。所有手续都办好了,薛宴辞又说不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除了路知行的问题,薛启洲想不出其他答案。
“那能不能等再办好转学手续,我再去啊?”
“你想什么呢?薛宴辞,大学是你开的?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薛启洲真想给薛宴辞一巴掌,或是狠狠咬她一口,就像小时候惩罚她不听自己话时一样。
两家人呵护着养出来的金尊玉贵的薛宴辞,自己从小抱在怀里哄着长大的姑娘,竟然和一个烂透的男人跑去露营,在一片烂泥堆里谈情说爱。
薛启洲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解决掉路知行,任由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一个不可控的地步,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
叶政君劝一句,“启洲说得没错……”
自薛宴辞体检回来那天开始,她再和薛启洲说话,就总憋着一股儿劲,叶政君看着都觉得烦。这么大两个人,还需要她这个老太婆去平衡两兄妹之间的关系,跟两个三五岁的孩子没区别。
“那我在天津待到明年五月,把剩下的课程都读完,参加完考试,再去国外读硕士和博士,这样总行吧。”
“现在九月,距离明年五月,还有八个月时间,你行吗?”薛启洲是真心想问问妹妹薛宴辞的。
可薛宴辞只要开口讲话,就在同薛启洲较劲,“怎么不行?只准许你薛启洲提前修学分,我薛宴辞就不行吗?”
薛启洲算是明白了,现如今,路知行和章淮津这两个人是提都不能提,说都不许说了,就算是一丁点暗示也不行。
“行行行......”薛启洲递给薛宴辞一块去过核的桃子,她却扭过脸,靠在姥姥叶政君身上了。
“但你要想好了,这八个月,你只能老实在这里待着。”薛启洲妥协了,他同意薛宴辞继续在天津待八个月,但仍然警告她一句,“如果爸爸知道你出去乱跑,要打断你的腿,你可别求我和启泽救你,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大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拎不清?”薛宴辞简直就是个炮仗。
叶政君看一眼不断妥协、不断让步的孙子薛启洲,又瞧一眼固执己见的孙女薛宴辞,说一句公道话,“行了,启洲,你是哥哥,让着小辞一点。”
薛启洲侧头看一眼薛宴辞,压在心里两个月的火气,终究是隐忍不住了。一向事事分明,头脑理智的薛宴辞,即使是在章淮津的事情上,也只不过是在家闹了一下午脾气就过去了。现在换路知行,都已经一个月了,还在生气。
但薛启洲依旧一句重话都没说,也没有给薛宴辞一巴掌,更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咬她一口,只打趣一句,“姥姥,都是你把妹妹惯坏了。”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由你去和你爸妈说。”
“姥姥,我不是你亲外孙?”薛启洲玩笑一句。
“行了,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父亲在你这个年龄就已经能担起薛家一半的责任了,你也该预备着接你们薛家的班了。”
老太太过午不食,晚饭只有三兄妹一起吃。薛启泽又提了早晨的问题,薛启洲和薛宴辞只答不清楚。
晚十点整,老太太又嘱咐外孙薛启泽一遍,不要闹出事后,就上楼睡觉了。
晚十一点半,薛宴辞听到院里有汽车打火的声音,趴在窗上看了一会儿,大哥和二哥一起出门了。
薛宴辞早就知道,大哥和二哥是不会放过路知行的。
一如当年,二哥在学校和人打架,被爸爸拖去祠堂罚跪,她和大哥半夜三更溜出家门去报仇一样。
兄妹间,才不管你是对了还是错了,只要受到外人欺负了,在薛家,就是不行。
只是路知行才刚出院没几天,他能受得住吗?
凌晨三点,薛启洲和薛启泽回来了,薛宴辞才肯关上手机上床睡觉。
“老太太,人都回来了,早点睡吧。”
叶政君放下手里的工程预算,摘下老花镜,“没闹出什么事吧?”
“没有。”陈让答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