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公社派来的,我们也干活了!你们这是搞特殊!你们就是嫌我们没背景、没人撑腰,就要把我们往死里整!”
她一边嚎,一边满地打滚。
蹬着腿乱踹,嘴里骂骂咧咧,哭腔尖锐刺耳。
“我不活了,我是女知青,我不是牲口!谁来主持公道!天杀的!我要告你们,我要上访!”
沈立东也没闲着,站在一旁跟着高喊:“矿长偏心啊!这不是挖坑给我们跳嘛!我们要是出了事,这责任你们扛得起吗?!”
“矿长不给我们饭吃,这不是逼我们去偷?我们要是饿死了,矿上就是刽子手!”
“江守业你说句话啊!你心咋那么狠呢!你就是要搞我们!”
“你干脆把我姐打死算了!这世道还有王法没有?!”
他一边喊,一边拽着沈兰花的胳膊:“姐你快起来,别躺那儿啊!”
可沈兰花倒是真耍起泼来了,哇哇叫着撒着脚直蹬:
“我就不起来!我死在你们这帮黑心棍子手里了!我要让你们名声臭掉!我要让广播站报道你们知青被矿上逼死的事儿!”
矿上的工人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皱眉:“这人是疯了吧?”
“这也太能撒泼了……”
“男女知青都一个德行?真丢人啊。”
胡福来本还想强硬点,可面对这一男一女又吼又哭又撒泼,他也真有些下不来台了。
“来人,把他们带回去冷静冷静!”他沉声说了一句,却没几个人真敢上前动手。
就在场面一时僵住之际,只见江守业从饭堂墙边搬来一只破搪瓷桶,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桶泛着刺鼻味儿的狗尿!
“这东西原本是给狼皮脱腥用的,”他抬头看了看沈兰花,“不过也能治治撒泼。”
“你敢?!”沈立东一惊,脸色骤变。
“你试试!”沈兰花也爬起来作势就躲。
可已经迟了!
江守业手腕一抖,“哗啦!”一大桶狗尿直直泼了过去!
“啊啊啊!!!”沈兰花尖叫着捂脸,狗尿溅得她满头满脸,浑身立刻泛起刺鼻臭味。
“你疯了!!”沈立东扑过来想抢桶。
“还要吗?”江守业冷笑,又抄起一半桶剩的,“来,一人一份,别偏心!”
“我跟你拼了!!”沈立东咆哮着扑上去。
“来人!”
胡福来一拍桌子,“民兵,动手!别惯着这对畜生!”
几名身穿棉袄的矿上民兵早等着这句话,立马冲上去将两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要投诉!我要写信上级!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嘴硬?”一民兵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破麻布,二话不说直接塞进沈立东嘴里!
“唔唔唔!”沈立东满嘴狗尿味,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
沈兰花挣扎得更凶,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拎起来,哭骂声变成呜呜哀嚎,像杀猪似的。
“送小黑屋,冻一宿清醒清醒!”胡福来冷声道,“不给饭不给水,看看他们嘴还能硬几天!”
“是!”民兵们齐声应下,拖着这对男女撒泼犯,直奔后院仓房。
人群这才爆出一阵欢呼。
“解气!”
“这回爽了!狗尿泼得好!”
“江同志这手厉害,今天炖蛇肉加这出,咱这矿几十年都没这么热闹了!”
胡福来拍了拍手,回过身来,对着火堆边众人一招手:
“好了好了,骚扰解决了,咱们接着吃肉!”
“王大林,去舀几碗蛇汤过来,江同志今天干了大事,得补一补。”
王大林应声就去,没一会儿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蛇肉汤,笑呵呵地递到江守业手里。
“江哥,来,今天你最大,先吃!”
“我来干点活,不图这。”江守业摆手,却到底还是接过碗,捞了几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几口后才慢慢咽下。
“味还真不赖。”他说。
胡福来哈哈一笑:“那是!炖了一下午呢!”
“江同志,这几天你可得在矿上多待几天,把防尘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