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双眼睛,在夜色里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直直钉在他身上。
“江…江守业!”陈卫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那眼神刺得浑身发冷,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着墙头那只眼神睥睨的金雕,语无伦次地控诉。
“你这扁毛畜生啄我,你看我这头,我的手,都出血了,它要杀人啊!”
他指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后脑勺和手臂,又羞又怒又怕。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下半身凉飕飕的,破棉裤还挂在膝盖上,露出冻得发青的腿和半拉屁股蛋子。
“你得赔钱,赔医药费,这畜生是祸害,必须打死。”
“不然以后还得了?它今天啄我,明天就敢啄别人,连长,我要找连长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