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灵巧的姑娘,”
明殊赞到,“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婉婉。”
“好名字,”
明殊又赞了一句“以后就来我身边做事吧……二心听到了吗,还去把帘子挂起来?”
二心脸色越挂不住,但只能憋屈的去干活。
明殊又命二心捧过来妆奁,红漆匣子上雕着并蒂莲,掀开时"
咔嗒"
一声,露出里面的螺钿饰盒、翡翠扁方、点翠钿子,玫瑰簪子。
明殊拈起那支点翠凤凰,对着光看,绒羽根根分明,连尾翎的金丝都泛着柔润的光——这是她离别时,狗皇上给的,说是"
内务府最巧的师傅做的"
。
这种实际的好处,可比他的甜言蜜语要有用。
“以后这些繁琐贵重的,都收起来吧,在这里没什么用。”
日头移至中天时,廊下的箱子也只剩下一小山。
明殊安排了小厨房去做甜水,很快,婉婉擦着汗去厨房端绿豆汤,回来时正见明殊蹲在地上。
一匹匹夏布摊在竹席上。
月白、浅粉、湖绿,都是今年新染的,带着草木浆洗过的清香。
"
这些是要做帐子的。
"
明殊指着那匹月白夏布,"
要挑最薄的,夏天睡不闷,给琪琪用,她怕热;那匹浅粉的做夹袄里子,软和,赏给你了。
"
她这句话是对婉婉说的。
婉婉赶紧跪下谢恩。
"
时候不早了。
"
明殊拍了拍裙角,站起身,"
去看看寝殿收拾得怎样了。
"
四心忙去搀她,婉婉抱着布匹跟在后面,明殊拉着琪琪。
三人穿过抄手游廊,远远便见堂屋正门已敞开,几个粗使婆子正往屋里搬藤椅、圆凳,阳光透过新糊的高丽纸,在地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亮。
就跟琪琪的心里一样暖,她靠在姐姐宽阔的肩膀上,幸福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