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守在一辆轿子旁边,一阵风吹起轿帘,秦淳看见里面放着一顶礼帽。
他知道,这本是黄四郎准备给张牧之的下马威,却被他无意间搅了局。
他轻轻一笑,不在意。
都说鹅城水深水浅,可他不在乎。
反正他这次来,就是要掀翻这张桌子的,不管水有多深多浅。
进了城后,秦淳并没有立刻去被围住的黄府碉楼。
它就在那儿,又不会跑掉。
黄四郎已经是瓮中之鳖,随时都能抓到。
此刻他像一只戏鼠的猫,想看看这只猎物被包围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秦淳先带着人在这座诞生无数段子的城里转了一圈,想看看这座城市到底是什么样子。
走了一会儿,他已经大致逛完了鹅城。
他现,这里的百姓生活比镇南军控制的地方还要艰难。
电影里他们衣不蔽体,而现实中的景象却更凄惨。
别说衣衫褴褛,就连饿得晕倒、奄奄一息的人都能看到不少。
鹅城里,唯一富足的就是那些乡绅。
而黄四郎和那两家大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毕竟,一个卖福寿膏,一个贩卖人口,哪一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在秦淳眼里,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今天,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来到县衙外,听见汤师爷正在里面高谈阔论:
“你当过县长吗?”
“没有。”
“那我教你。
当县长,先要找借口,然后拉拢豪绅。
他们交了税、捐了款,百姓才会跟着交。”
“等钱到手,豪绅的钱,照数还给他们;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怎么只有七成?”
“那七成是他们的!
剩下的三成还得看别人脸色!”
“现在镇南军来了,怕是连三成都保不住。
能拿到一成都得看他们给不给面子!”
汤师爷这才意识到,鹅城已经变了天。
镇南军一来,黄四郎的话就不算数了。
“哦?那我不就成了跪着讨饭的?”
“您要是这么说,当县长本来就是跪着讨饭的?多少人想跪,还找不到门路呢!”
见张牧之脸色不好,汤师爷又补充了一句:“赚钱嘛,不丢人!”
“丢人!
太丢人了!”
这时,秦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得好!
当县长怎么能是跪着讨饭?这也太丢人了!”
随着秦淳走进来,大批骑兵也下马进入县衙。
张牧之的兄弟们立刻警觉起来,以为身份暴露了。
“张牧之?”
秦淳轻声叫道。
张牧之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他一直用马邦德这个名字冒充县长,张牧之这个本名连自己的兄弟都不常提起。
“没什么。
作为桂省督军,这点消息还是能掌握的。”
秦淳自然不会说自己是看了剧情才知道的。
“你是秦淳!
桂省督军秦淳!”
张牧之有些失态。
他原以为这年轻人只是个普通士兵,没想到竟然是秦淳本人。
一旁的师爷眼睛亮,心里盘算着。
桂省督军可是条大靠山,如果能搭上关系,以后荣桦富贵就不用愁了。
秦淳点头:“想必在这地方,没人敢冒充我。”
张牧之沉声问道:“不知秦大帅来这小小的鹅城,所为何事?”
“没什么。
只是觉得鹅城不错,打算纳入镇南军管辖。
顺便杀几个人罢了。”
“什么?”
张牧之一脸疑惑。
秦淳要杀谁?鹅城难道还有人敢得罪镇南军?胆子也太大了吧。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你们几位也可以做个见证。”
说完,秦淳转身离开,留下张牧之和汤师爷面面相觑。
两人虽不清楚原因,但还是跟了上去。
厅里剩下的几个兄弟也紧随其后,都想看看到底生了什么。
秦淳不快不慢,带着众人朝黄四郎的碉楼走去。
此刻的黄四郎,已被城外的士兵搅得心烦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