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任坚持把她送回家。
可惜任婷婷此刻还不明白父亲的苦心,还在赌气不搭理他。
九叔见任愁眉不展,本想劝解几句。
他作为文才和秋生的师父,经常为徒弟操心,自然能体会任的心情。
但任没给他机会说话,转而问道:“九叔,关于先父迁葬的事,我已经决定了。
可有选好日子?”
迁坟是大事,普通百姓都要挑黄道吉日,任家这样的大户更不用说。
九叔沉思片刻,还是那句话:“任老爷,这事还望三思。
风水之事,不动为好。”
任却态度坚定:“我已经想好了,这坟必须迁。”
九叔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告诉他是三天后的吉日。
任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热情地请九叔点些吃的。
九叔看着满页洋文的菜单,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干笑两声。
任看出了他的难堪,接过菜单替他解围,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家西式茶馆。
服务员很快端上了任点的餐点:三杯咖啡,一碟蛋挞。
这次没有任婷婷捣乱,也没有黄百万打扰,任还耐心地教九叔和文才怎么喝咖啡,三人聊得十分开心。
此时坐在一旁的秦淳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
刚才九叔和任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既然要迁坟,说明任老太爷还没出现。
秦淳立刻决定先下手为强。
如果等到三天后任老太爷被挖出来,落入九叔手里,就只能去义庄抢人了。
虽然现在九叔不是他的对手,但茅山派人多势众,终究是个麻烦。
而秦淳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至于怎么抢先找到任老太爷,秦淳早已有了打算。
这种需要专业技能的事,自然要交给专业人士,他只负责出钱。
想到这里,秦淳让秦虎先去付款,自己则准备离开。
秦淳一走,原本分散在各处的二十个士兵也纷纷起身离开,二楼顿时空荡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引起注意,九叔和任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只有文才还在埋头吃蛋挞。
“是他!”
九叔一眼认出了秦淳的侧脸——他曾在荔湾镇的朱记茶楼见过这个人。
“九叔认识他?”
任有些激动。
刚才这些人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
这些人明显是那个年轻人的护卫,作风带有明显的军中气息,腰间还带着枪。
要知道,任家镇是镇南军控制的,普通人是不允许带枪的。
能拥有这么多武器,又带着军人作风的,只能是镇南军的人。
能带着这么多持枪护卫,这个人肯定在镇南军中地位不低。
如果九叔真的认识,任想请九叔帮忙介绍。
但九叔最终只是说,两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算认识。
“那太可惜了,这人肯定在镇南军里地位很高!”
任一脸失望。
但话音刚落,九叔却若有所思。
“这个年轻人在镇南军里地位不低,难道他就是秦淳?”
九叔并不认识秦淳,甚至从未见过面,只是从计桦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自然不知道那个在朱记茶楼见过的年轻人,就是镇南军的最高统帅。
但任那句“这个年轻人在镇南军里地位很高”
,却让九叔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毕竟,这个年轻人出现在荔湾镇时,镇南军的秦大帅也在场。
再加上任刚刚提到他在军中的地位很高,九叔一想,便推测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这却让九叔陷入了新的困惑——秦淳来这里是为什么?
九叔隐约觉得被卷入了一个烦,但具体是什么,他却理不出头绪。
此刻的秦淳还不知道,他与九叔之间的误会正越来越深。
靠着秦淳无意中留下的几处痕迹,九叔意外现石坚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九叔还是下意识地将这个秘密与早已销声匿迹的白莲教妖人联系在一起。
任见九叔陷入沉思,忍不住好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如此专注。
“九叔,你还好吗?”
任轻轻摇了一下九叔的手臂,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来。
“哦,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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