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遥!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她指尖点着书页上那行让她都不好意思读出来的批注,声音因强压着情绪而微微颤,宁遥,你…你何时学得如此…如此…”
那个词她实在羞于启齿,最终化作一声带着嗔意的冷哼。
宁遥恨不能一脑袋把曾书书磕死,慌忙摆手:“娘子明鉴!
这、这是曾书书那厮大婚前硬塞与我的!
我…我当时只是随手翻阅,批注更是年少轻狂时的胡言乱语!
当不得真!
作不得数啊!”
“胡言乱语?”
陆雪琪气结,素手猛地将书翻到某一页,指尖精准地点在图示之上,声音虽然因为害羞而有些颤动,却字字清晰,“那夜你…你非要尝试的,莫非就是这‘胡言乱语’的第七式?”
宁遥:“!
!
!”
她竟对上了!
她居然对上了!
他顿时百口莫辩,眼见陆雪琪羞愤欲绝,似要转身离去,他急忙上前一步,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更快地甩开。
“娘子,我知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更是那曾书书的弥天大错!”
宁遥苦着脸,试图祸水东引,“我这就去将那厮擒来,任你落!”
“你站住!”
陆雪琪喝止他,胸口微微起伏。
她看着眼前这个在外呼风唤雨、此刻却因一本小册子慌得手足无措的夫君,满腔的羞愤最终化为了一种无奈的嗔怪,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笑。
她将书册重重扔进他怀中,倏然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用几乎微不可闻的语气说道:
“你……今夜起,去偏房静思己过。
一月三天之内,不要过来碰我!”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还有,此等……此等之物,立刻给我处置干净!
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忘干净!
若再让我见到…”
后果她未言明,但那骤然降低的周遭温度,已说明了一切。
切宁遥抱着书转身撇撇嘴,偷偷瞄了她一眼,嘴里嘟囔“给我忘干净!
真忘干净了你也不乐意。
嚯啊!”
一道冰刃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吓了他一激灵。
“曾书书!
老子睡偏房,你也别好过!
不多陪我几本珍品,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