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凤钗,嘶吼道:“我要去大殿!
我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穿他们的狼子野心!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
我要让他们遗臭万年!”
宫女吓得拉住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娘娘,不可啊!
他们现在权势滔天,禁军都在他们手里,您去了就是送死啊!”
“死?”
陈金凤惨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长春宫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我这条命,早就随着可殷死了!
能拉着他们垫背,能让他们遗臭万年,我死得值了!”
她说着,猛地甩开宫女的手,披头散地冲出长春宫,她的裙摆还沾着火星,跑起来时,火星顺着裙摆掉落,在地上留下一串燃烧的痕迹。
她朝着大殿的方向跑去,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像是要赴一场早已注定的死亡之约。
此时的大殿内,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文武百官被紧急召集,一个个面带疑惑地站在殿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宰相张昭手里拿着朝笏,低声问旁边的兵部尚书:“深夜召集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莫非是陛下……”
他没说完,却也猜到了几分,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兵部尚书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极低:“不清楚,只看到禁军在殿外巡逻,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怕是有大事要生。”
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深夜被禁军叫醒,说有大事要宣布。
殿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晨曦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却驱不散殿内的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让每个人都心头沉甸甸的。
忽然,殿门大开,王继鹏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李仿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龙袍是王延钧生前穿的,领口和袖口有些磨损,套在王继鹏身上,略有些宽大,却依旧难掩他的得意。
他大步走到龙椅前,转身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龙椅本就该是他的,他甚至没有看一眼那龙椅,像是早已练习过无数次。
李仿则站在他身侧,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眼神锐利地扫过众臣,带着威慑之意,像是在警告所有人:谁敢不服,就是死路一条。
“陛下驾崩了。”
王继鹏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悲恸,他微微皱着眉头,眼角似乎还带着泪痕,可眼底的兴奋却藏不住,一闪一闪地跳着。
“昨夜三更,父皇因风疾突,不幸驾崩。
父皇临终前留下遗诏,传位于朕,以保闽国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份黄绸诏书,递到宰相张昭面前。
“这就是父皇的遗诏,张宰相可以看看。”
张昭接过诏书,手指颤抖着展开,那字迹根本不是王延钧的笔迹,明显是伪造的。
可他看着殿外的禁军,看着李仿腰间的佩剑,却不敢说半个“不”
字。
众臣闻言,皆是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虽知王延钧病重,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而且遗诏来得也太蹊跷了。
一时间,殿内一片哗然,有人震惊,有人怀疑,却没人敢站出来质疑,李仿带来的禁军就守在殿外,刀光剑影,谁都怕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王继鹏!
李仿!
你们弑君篡位,不得好死!
你们还我陛下的命来!
还我可殷的命来!”
那声音凄厉尖锐,穿透了大殿的门帘,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金凤披头散,衣衫不整,脸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屑,疯疯癫癫地冲到殿中。
她指着龙椅上的王继鹏,大声道:“大家看清楚!
就是这个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就是他身边的李仿,亲手斩了陛下!
他们伪造遗诏,谋夺皇位,你们不能让闽国的江山,落在这对乱臣贼子手里!”
她说着,伸手去抓旁边官员的衣袖,“张宰相!
您是三朝元老,您要为陛下做主啊!
李尚书!
你不能眼睁睁看着闽国亡了啊!”
王继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没想到陈金凤竟敢来大殿闹事,还说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