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好!
既然诸位都有此心,那咱们就干!
完颜亮暴虐无道,天怒人怨,杀了他,既是为弟兄们谋活路,也是为金国除祸害!”
他走到帐门口,撩开帐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确定没人偷听后,又走回来,压低声音布置道:“明日一早,咱们去龟山寺完颜亮的寝殿,以‘商议渡江事宜’为由,带兵闯进去。
你们各自回去,召集自己的亲信士兵,凌晨时分在龟山寺外集合,听我号令行事!”
“遵令!”
众将齐声应道,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
他们悄悄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出帐外,消失在夜色中。
耶律元宜独自留在帐内,看着跳动的烛火,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从今晚起,他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明日一早,要么成功斩杀暴君,带着弟兄们北归;要么失败被杀,成为完颜亮刀下的又一缕冤魂。
帐外的风声更紧了,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政变,奏响序曲。
五更天的夜色最是浓重,墨色天幕下,瓜洲渡口的金军大营还陷在沉睡中,只有巡夜士兵的火把偶尔闪过,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残影。
耶律元宜身披玄色铠甲,手握长枪,站在数千名亲信士兵前方,眼神如寒星般锐利。
“出!”
他压低声音下令,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
士兵们立刻跟上,马蹄裹着麻布,脚步轻得像夜猫,朝着龟山寺悄悄进。
夜风卷着长江的湿气,吹在士兵们的脸上,没人说话,只有铠甲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龟山寺外的守卫只有十几人,他们打着哈欠,靠在寺门旁昏昏欲睡。
直到耶律元宜的队伍靠近,为的守卫才猛然惊醒,刚要张口呼喊“有敌袭”
,一把弯刀已从背后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溅在寺门上,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其余守卫也瞬间被制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队伍悄无声息地冲入龟山寺,此时的完颜亮,还在寝殿的锦被里酣睡,梦里全是他登上吴山之巅、拥着刘贵妃的得意场景,对殿外的杀机一无所知。
“陛下!
陛下!”
混乱声终于传到寝殿,完颜亮猛地从梦中惊醒,他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清醒,便听到外面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
“定是宋军袭营!”
他下意识地喊道:“大庆山!
快!
快指挥军士迎敌,敢退后者,斩!”
大庆山睡得正沉,被完颜亮的吼声吓了一跳,他连鞋都没穿好,慌忙穿衣,刚要推门出去召集士兵,一支羽箭突然“咻”
地射来,“钉”
的一声钉在门框上,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大庆山吓得浑身一哆嗦,他小心翼翼地拔下箭,看清箭杆上刻着的“金”
字标记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声音都在颤:“陛下!
不……不好了!
这箭是我军的!
来者不是宋军,是……是自己人叛乱!”
“什么?!”
完颜亮如遭雷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寝殿的大门“哐当”
一声被踹开,耶律元宜率领数十名将领冲了进来,手中的兵器闪着冷光,映得他们脸上满是杀气。
“完颜亮!
你弑君篡位、屠戮宗室、荒淫无道、穷兵黩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耶律元宜高声喝道,身后的将领们也跟着齐声大喊:“诛无道昏君!”
大庆山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扑到完颜亮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床底躲:“陛下,事已危急,快跟我走!
臣护您从后门逃出去!”
完颜亮却像是被吓傻了,他盯着耶律元宜,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的将领,竟然会反过来杀他;他更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谋来的江山,竟然会在这江南的小庙里,迎来末日。
“朕乃大金天子,岂容尔等叛逆放肆!”
完颜亮被大庆山拉着的瞬间,骨子里的暴戾突然爆。
他猛地甩开大庆山的手,转身就往墙上挂着的弓箭扑去,那是他昨日特意挂在寝殿的硬弓,本想今日渡江后,用它射杀几个宋军将领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