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惨叫着跳江逃生,却被潜伏在芦苇丛中的宋军士兵斩杀,江水被染成了暗红色。
不到一个时辰,金军三百余艘战船便被烧毁大半,死伤士兵不计其数。
侥幸逃回北岸的金兵,一个个惊魂未定,提起宋军便面露惧色,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
消息传回金军大营,完颜亮气得暴跳如雷。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渡江之战,竟会败得如此狼狈。
他召集所有将领,站在高台上,手中握着马鞭,指着众将厉声喝道:“三日!
朕只给你们三日时间!
三日内必须渡过长江,若再敢延误,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一律斩无赦!”
将领们闻言,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可面对完颜亮的威胁,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接下来的两日,金军多次尝试渡江,却都被宋军的火箭与投石机击退,死伤惨重。
将士们的斗志越来越低,逃跑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骁骑将军高僧见此情景,心中不忍,暗中串联了几位将领,准备带着麾下士兵偷偷北逃,远离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可此事很快便被完颜亮的眼线察觉。
完颜亮得知后,怒不可遏,下令将高僧押到大营中央的空地上。
他亲自手持弯刀,走到高僧面前,眼神冰冷:“你竟敢背叛朕,私自逃跑?朕今日便让你看看,背叛朕的下场!”
说罢,完颜亮挥刀砍向高僧,其他将领见状,纷纷上前,乱刀齐下,将高僧分尸。
鲜血溅在地上,场面极为血腥。
完颜亮看着高僧的尸体,对众将冷声道:“从今日起,士卒逃走,杀弁目;弁目逃走,杀总管!
若有再敢逃跑者,一律按此处置!”
这道严令不仅没有震慑住士兵,反而让他们更加恐惧。
人人都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处死的人,军心彻底涣散。
第三日,一批新的战船运抵瓜洲渡口。
完颜亮见状,再次下令:明日一早,全军从瓜洲渡江,凡敢后退者,格杀勿论!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将金军大营严严实实地罩住。
营外的长江水拍打着堤岸,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无数亡魂在低声呜咽。
大将耶律元宜的帐内,烛火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映着帐中几位将领紧绷的脸。
这几位将领都是偷偷溜进来的,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
为的将领刚坐下,便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焦虑与绝望:“将军,您可得为我们指条活路啊!
明日渡江,咱们就是去送命!”
另一位将领也跟着附和,拳头攥得咯咯响:“完颜亮这个暴君,为了他自己的野心,不管我们的死活!
之前高僧将军不过是想带弟兄们逃条活路,就被他乱刀分尸,咱们再跟着他,迟早也是这个下场!”
“是啊将军!”
又一位将领凑近了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如今新天子乌禄已在东京即位,听说他仁厚爱民,咱们不如顺应天意,共行大事,杀了完颜亮,然后举军北还,投靠新天子,还能有条活路!”
这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众将的目光都集中在耶律元宜身上,满是期待与忐忑。
耶律元宜眉头紧锁,他早就对完颜亮的残暴与穷兵黩武感到厌烦。
从弑君篡位,到屠戮宗室,再到强征辽人、逼死嫡母,完颜亮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心生不满。
如今大军深陷宋境,前有强敌,后有叛乱,完颜亮却仍要逼着将士们送死,这样的暴君,早就该被推翻了。
可“弑君”
二字,分量太重。
一旦失败,不仅自己会被碎尸万段,全家老小也会跟着遭殃。
他沉吟半晌,抬眼看向众将,语气严肃:“此事关系重大,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诸位今日所言,是否真能齐心?若是有人中途退缩,或是泄露消息,咱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将军放心!”
众将异口同声地答道,眼中满是决绝。
“我们早已私下商议过,都愿意跟着将军干!
只要能杀了完颜亮,就算是死,也比死在江南强!”
看着众将坚定的眼神,耶律元宜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
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
